“啪——”董祁話還沒說完,臉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阿祁,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竟然學著對我撒謊了?”
白悅蘭的聲音很冷,眼神更冷。
董祁臉上戴著麵具,白悅蘭這巴掌打在他臉上,倒是也算不上多痛。
隻是,董祁在這一瞬間,眼裡的暴戾再也藏不住了。
從小到大,他忍了這麼多年,已經忍夠了。
董祁,緩緩站直身體,就這麼麵對著白悅蘭,猩紅的眼眸裡冒著層層殺氣。
白悅蘭被董祁那雙暴戾的眸子,盯得心頭一顫。
但是白悅蘭的心就顫抖了那麼一秒,僅僅一秒,隨及立馬被暴怒取代。
她狠狠地盯著董祁,冷冷道“嗬,怎麼?你不服氣?誰給你的膽子,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董祁對白悅蘭所說的話無動於衷,繼續這麼殺氣騰騰地看著她。
白悅蘭再次被激怒,抬起手又要朝董祁臉上招呼。
隻是這一次,白悅蘭的手停在半空再也動不了分毫。
她震驚地看著董祁就那麼緊緊地捏著她的手腕,眼裡的殺意越來越濃。
這一刻,白悅蘭的憤怒再也壓製不住,雙眼開始泛紅,麵部隱有癲狂之色。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攔著我!”,白悅蘭尖叫“你個賤雜種,你放開我!”
董祁的手勁很大,白閱蘭掙紮無效,眼神越來越瘋狂。
看著越來越不對勁的白悅蘭,董祁眼睛微眯。
他知道,白悅蘭這是藥癮發作了。
但是,他絲毫沒有心軟。
確切的來說,他董祁已經沒有心了。
董祁直視白悅蘭猩紅的雙眼,一字一頓冷冷道“我是賤雜種,那你又是什麼東西?”
“你”
白悅蘭臉部扭曲到癲狂,她極力隱忍,最後還是沒能忍住。
然後,董祁就冷冷地看著白悅蘭雙手抱頭,身體慢慢蜷縮成一團,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慢慢的,白悅蘭開始抓自己的頭發,使勁地抓,嘴裡瘋狂地咆哮,嘶喊,眼睛越來越紅。
最後,白悅蘭直接整個的在地上打滾,頭發亂糟糟,臉部已經被她自己的指甲抓出了一條條猙獰的血痕。
白悅蘭越來越瘋狂,嘴裡還在不停地尖聲嘶吼,但是沒人能聽清她到底在吼什麼。
董祁就這麼冷冷地看著白悅蘭痛苦,絲毫沒有要上前阻止她自殘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白悅蘭都已經把自己折磨得麵目全非後,董祁才緩緩掏出兜裡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劉先生,我媽又發病了,麻煩你過來一趟。”
說完,不待對方有反應,便冷冷地掛斷了電話。
董祁口中的劉先生,便是之前在醫務室為白悅蘭治療的白大褂醫生。
當時赫連潃對醫生吩咐的是“好好給她治,她要吃藥就讓她繼續吃,彆讓她吃死了就成。”
赫連潃當時說這話的時候,董祁就在旁邊。
若非赫連潃的那句“彆讓她吃死了就成”,董祁此刻真的不想打這個電話。
壓抑了這麼多年,隱忍了這麼多年,此刻看著白悅蘭受儘折磨的狼狽樣,董祁心裡彆提多痛快。
董祁想著,反正他今天已經正麵與白悅蘭撕破了臉,以後他再也沒必要繼續在她麵前扮演逆來順受的乖兒子。
至於引發今天這場大戲的薛筱,他同樣不會放過。
敢這麼玩兒他,就要做好承受他憤怒的準備。
想到這裡,董祁身上的戾氣越來越濃,眼裡迸出的寒意,似是要將周圍的空氣全都凍成顆粒。
整間屋子,異常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