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擲!”
刹那間,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兵器一齊射向北蠻軍陣。
嗖!嗖!嗖!
一道道淩厲的兵器,仿佛死神的鐮刀。
無視他們身上的重甲,接連不斷地收割著北蠻軍卒的性命。
北蠻首領滿頭的黑線,心裡的怒火熊熊燃燒。
氣得他想要原地爆炸。
北蠻十二長老儘數戰死。
如今軍陣中修為最強者,就是北蠻首領了。
在他想要擋住天空中兵器的時候,卻感覺一道目光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循著目光看去,是那名白衣少年。
殺意彌漫,目光森冷。
意思很明顯。
隻要他敢出手,那個家夥便能順著氣息直接突破軍陣。
把自己的腦袋砍成稀巴爛。
瑪德,好他麼氣啊!
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北蠻軍陣正中間。
眼前是成排的盾牆,高大盾牌的間隙處。
一柄柄閃爍著寒光的長槍蓄勢待發。
林寒見此冷笑一聲,雙手握緊幽冥劍。
右腳猛然蹬地,對準眼前的盾牆重重劈去。
轟隆隆!轟隆隆!
雪白的劍光直接將眼前手持盾牌的重甲步卒打飛出去。
林寒單手握住幽冥劍,腳尖點地,率先入陣。
身後的鎮安城眾人手持利刃,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雙方開始短兵相接。
火星四射,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
砰!
一名鎮安城百姓眼裡露出不甘,他的長刀直接被眼前的蠻族軍卒打飛出去。
這名身披重甲的北蠻步卒眼裡露出厲色,無聲狂笑。
緊握手中的鐵矛,就要刺穿這個孱弱的雲夢孽障。
但很快,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低頭看去,有些不敢置信。
一抹雪白的劍氣直接洞穿自己的小腹,鮮血噴灑出來。
林寒站在最前頭,右手揮舞幽冥劍刺穿一名蠻族頭顱。
左右成劍指,輕聲說道:
“跟在我身後。”
這名鎮安城聞言身軀顫抖,眼神堅定地撿起地麵掉落的長刀。
默默跟隨在林寒的身後。
出刀,守刀。
簡簡單單,沒有任何的雜念。
他們的身邊,縈繞著數不清的劍氣。
此刻宛如保護神一般,擋住迎麵襲來的刀槍。
盛老將軍一刀削去一名敵人的腦袋,隻覺得心情舒暢。
瑪德。
好久都沒有打過這麼爽的架了。
老夫還能再鎮守邊境百年!
北蠻首領站在軍陣中心,看著不遠處的景象,嘴角抽搐。
他一開始擔心的是,自己這麼多的軍隊。
僅僅對付一座小小的鎮安城,就要損失不少人。
說出去都感覺丟人。
可是看現在的情況,自己真的。
都不一定有活著說給彆人聽的機會。
我他麼這一次,真的是心態崩了啊!
那名白衣少年就仿佛是一尊無敵戰神,仿佛是劍尖。
緊緊跟在他身後,不斷揮舞手中兵器的鎮安城眾人,則是劍身。
此刻的他們形成一柄利劍,將固若金湯的軍陣輕而易舉地鑿穿。
鮮血灑滿大地,屍橫遍野。
雙方都開始出現了傷亡。
北蠻軍卒死傷過五千。
而林寒率領的鎮安營,僅僅隻有不到百人的傷亡!
蠻荒森林。
幽黑的地穴之中。
坐在王座之上的血衣男子,此刻沒有了往日的鎮定。
他的神色有些猙獰,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鏡子上顯現的一幕啊。
血衣男子現在非常的想要,將北蠻首領揪過來。
二話不說,先暴揍一頓。
你他麼打得什麼狗屁仗,老子就算瞎指揮恐怕都比你強!
爛泥扶不上牆嗎?
要是北蠻首領聽到他的話,恐怕真的會不顧血衣男子的高貴身份。
委屈地反駁道:“你行你上啊。”
血衣男子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
眼神微眯,看著鏡麵上的少年,嘴中喃喃說道:
“真是一群廢物,看來還是需要本座親自出手。”
話音剛落,他的身後便出現濃鬱的黑霧,身影消失在原地。
軍陣之中。
林寒麵色平靜,手中的幽冥劍散發出絢爛的光芒。
直接將眼前的軍陣撕開一道猛烈的口子,以霸道的姿態闖進去。
任你千變萬化,我隻一劍。
忽然間,他的眼裡露出精光。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人形架住的高台。
兩側旌旗招搖隨風飄動。
在前世那麼多電視劇的熏陶下,林寒很快便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裡是敵人主將的指揮所。
很好,他看到了高台上那個穿著華麗鎧甲的家夥。
二話不說,雙手握住幽冥劍。
一道道的白色氣浪猛然凝聚在劍身。
管你是誰,先斬了再說!
刹那間,一道洶湧澎湃的劍氣光柱驟然爆發出來。
而此刻,天空中出現一道裂縫。
裂縫裡麵散發出迷蒙的血霧,一條慘白的手臂從裡麵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