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肖雲峰已經可以確定,神王之死這件事恐怕早就已經被人查知並泄露出去,即使自己硬挺著死不認賬那也是於事無補,因此他隻好說道:“即便神王大人不在了,神元五王和其餘九城的諸城主那也不是吃素的,又豈能任你們肆意妄為?”
“神元五王?諸城主?嗬嗬???????”驀婉兒像是聽到了一個極為可笑的笑話,嬌笑著說道:“肖雲峰,你好歹也是個七品捕役,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幼稚,莫非你真不知道現在最希望除去廣耀的心腹親信,好讓自己接掌大權的會是些什麼人?”
驀婉兒的話說得如此直白,肖雲峰要是再聽不懂可就是傻子了,一想到神元界那些高高在上的一品甚至是超品大員們為了一己私欲竟然不惜勾連敵界屠戮同胞,肖雲峰的一顆心已是沉到了穀底,他冷冷的看著驀婉兒,沉聲道:“你說的那些人是誰?”
驀婉兒說道:“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你們妖界的人喜歡吃裡扒外,我們聖元界的人可沒這個愛好!再說了,就算我告訴了你,你又能怎樣?難不成你還要找他們去算賬?哼,不是我瞧不起你,就憑你這點修為戰力,人家隻要吹口氣就能讓你化為灰燼!”
“我化成什麼不用你管!你隻要告訴我那些人是誰就行!”作為廣耀神王的傳人,龍靖川內定的繼承人,肖雲峰自然不能任由那些敗類毀了神元界的基業,即使現在還奈何不了他們,可是儘早籌劃以待時機總不會錯,因此肖雲峰也是下了狠心,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從驀婉兒嘴裡逼問出這些人的姓名。
“要是我不說呢?”驀婉兒說道。
“那就彆怪我不客氣!”說著話,肖雲峰已經再一次發動了冥息。
“你是想嚴刑逼供嗎?”驀婉兒撇撇嘴道:“我告訴你,隻要本姑娘不願意說,即便你將我抽筋剝皮那也沒用,我保證你連一個字都問不出???????”
最後一個“來”字還未出口,驀婉兒隻覺眼前一花,肖雲峰已是沒了蹤影,隨後頭上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覺臉上一涼,驀婉兒終於醒轉過來,可是剛一睜開眼睛,一陣來自腰間的劇痛就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低頭一看,卻見之前自己用來刑訊肖雲峰的那副“鎖冥枷”如今居然被銬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肖雲峰此時正站在自己身前,手上拎著一個水袋,而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
眼見肖雲峰竟然真的對自己下了手,驀婉兒不禁又驚又怒,想伸手扇他一巴掌,可一使勁,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了,扭頭一看,這才看到自己是被捆在了個“十字架”上麵,而製作“十字架”的木料上還帶著龜裂的樹皮,顯而易見,這一定是肖雲峰這個狗東西趁自己昏迷的時候從那棵古柏上弄來了兩根粗大的枝乾,給自己做了一個簡易的“刑架”。
“肖雲峰!”驀婉兒恨恨地盯著肖雲峰,咬著牙道
:“本姑娘對你以誠相待,可你卻如此作踐我,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驀姑娘!”肖雲峰誠懇地說道:“你知道我並不想傷你,隻是你剛才說的那件事情實在是太大,對我來說也太過重要,所以我必須要得到確切的信息,若有得罪之處,還請你體諒!當然了,倘若你願意以實情相告,那我立刻就放了你,而且任你打罵絕不還手,怎麼樣,不然你再考慮一下?”
“你怎麼不去死?”驀婉兒罵道:“我說過了,本姑娘隻要不想說,你剝了我的皮也沒用!肖雲峰,有種你就殺了我,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哼,你彆做夢了!”
“那就沒辦法了!”肖雲峰無奈地搖搖頭,如同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此事牽扯甚廣,涉及到的人太多,若不能及時防範或是製止,還不知有多少人會為此家破人亡,我???????已經彆無選擇!”說罷,他拱手給驀婉兒深深行了一禮,又道:“對不住了,驀姑娘!要是你想說了就吱一聲,我會立刻停手!”
見肖雲峰伸手捏住了自己的右肩,驀婉兒大叫道:“肖雲峰,你???????你要乾什麼?”
“我會慢慢地加重勁力捏你這條肩膀,直到骨頭碎了為止,如果你還不肯說,我就換一條胳膊,然後是左右腳踝、左右膝蓋??????!”肖雲峰說道:“驀姑娘,你忍著點!”說著話,他的手已經用上了力氣???????
必須要說的是,其實肖雲峰剛才的那番話都是實話,也是心裡話,要知道,眼下在神元界還有很多龍靖川遺留下來的親信,僅肖雲峰知道的就有嚴寬和肖鈞時這兩個人,若是再加上他們的家人,牽扯的人至少也有幾十個,而肖雲峰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因此被害,所以說他也是真的彆無選擇了。
隻不過從驀婉兒之前的表現來看,她無疑會是一個硬骨頭,即使把她所有的骨節全部捏碎也未必就能逼她說出實情,因此肖雲峰已經想好,隻要在她的骨頭碎掉前的那一刻還是沒有得到回答,就說明刑訊逼供對其無效,那麼他也就隻能放棄這一招另想辦法了,誰知他的手上剛剛開始用力,十成力氣連半成都沒用到,驀婉兒卻是“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那副梨花帶雨的淒慘模樣我見猶憐,就好像肖雲峰怎麼著她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