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打算在比賽一開始便搶先出手,率先發起攻擊的人可不止朱展一個,其實良益舟也是這麼想的。
作為一個旁觀者,第一場單打比賽蕭逸是怎麼輸的良益舟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既然前車之鑒就在眼前,那他自然不會步蕭逸的後塵,白白把先手讓給對方,而朱展的修為雖然讓他有些意外和吃驚,但這卻並足以影響他的出手速度,於是就在朱展擺出攻擊姿態的同時,良益舟業已經發動了自己的攻擊,至於良益舟的攻擊為什麼會比朱展更快,明明他們幾乎同時動手,但朱展的“蝕骨箭雨”還沒來得及發出,而良益舟的“赤血翎刀”就已經劈到了朱展的頭頂,這裡麵也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無論使用任何一種攻擊招法,在發動冥息至實施攻擊之間都會有一個無法避免的環節,這個環節便是將用於攻擊的冥息自冥台之中調動出來並將其凝聚成攻擊形態,就像朱展即將釋放卻還沒有釋放出來的“蝕骨箭”,以及良益舟掌中的“赤血翎刀”便是他們各自招法的實際攻擊形態,隻不過朱展在發出“蝕骨箭”之前還有一個將冥息凝聚於身前的過程,那個位於他麵前的“黑洞”就是這個過程的具體表現,但良益舟在凝聚“赤血翎刀”之時卻無需這個過程,冥息出手刀已成形,因此良益舟的攻擊速度才會比朱展更快,細論起來,這也正是“血域魔鋒”是超品招法,而“蝕骨箭雨”卻隻是個二品招法的重要原因之一。
眼看自己的“蝕骨箭”還一箭未發,良益舟的“血刀”卻已經砍到了自己的頭頂,朱展不禁心中大駭,隻不過這個時候他再想放棄攻擊轉入防禦也來不及了,於是他隻能下意識地將少許冥息注入雙腿,然後拚命往旁邊躍了出去,這才堪堪避開了當頭剁下來的“血刀”,隻是沒等他站穩,良益舟的“血刀”已是橫斬了過來,待他再次躍起躲開,那“血刀”又斜劈而至???????於是乎當初祁融濤被良益舟用“赤血翎刀”追砍的那一幕便在這一刻重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目睹著場中的兩個人幾乎同時發起進攻,可修為整整低了一級的良益舟卻能逼的朱展根本沒有機會釋放那個什麼“蝕骨箭雨”,隻能以最為狼狽的方式避開對方的攻擊,而後便像一隻蟑螂一樣在比試場上沒命的左奔右突,隻盼能躲過不斷落下的刀鋒,就此完全喪失了還手之力,端坐在評判席上的西泠垣甫不禁歎道:“再這麼下去,這個叫朱展的怕是沒希望獲勝了!唉,可笑他還是個九闕冥爵,卻被一個七闕冥爵打的全無招架之功,若非親眼所見,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是呀!”豐慶子萌接話道:“肖雲峰和他這幾個夥伴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不然的話,我又怎麼會對他們寄予厚望?”
“沒一個省油的燈?”聽了這話,一旁的夏憐冰不由撇撇小嘴,說道:“哼,我看也未必吧!至少那個蕭逸就省油的很嘛!”在夏憐冰的心目之中,她是極為期盼肖雲峰的“五圍”能大殺四方,以全勝的戰績贏得這次封圍大賽的,誰知蕭逸太不爭氣,一上來就被柳圓的色相所迷,結果出師不利,輸掉了大賽中的第一場比賽,鬨了個“開門黑”,這叫她不自覺地就對蕭逸產生了反感,逮到機會就要挖苦蕭逸幾句,幸好待賽區跟評判席之間的間隔並不是太近,而且夏憐冰說話的聲音也不大,否則若是被蕭逸聽到這句話,恐怕一顆心當即就要七零八落,碎成百十多塊了。
“夏姑娘,你這個評價對於蕭逸來說可不怎麼公平啊!”眼見之前就曾譏諷過蕭逸的夏憐冰此刻又拿他說事,豐慶子萌忍不住替蕭逸說話道:“據我所知,蕭逸的實力其實並不在良益舟之下,他會輸其實隻是個意外而已!我相信,如果他能發揮出自己的真正水平,那麼不管是柳圓還是這個朱展,大概率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蕭逸的實力不輸良益舟?我才不信呢!”夏憐冰固執地說道:“要我說呀,這個良益舟才是真的厲害!你看他用的這個招法,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力道極其威猛,在如此犀利的攻擊之下,也難怪那個朱展會無法抵擋了,要是換了我上場,隻怕早就被他斬成肉醬啦!”
一直沒有說話的西泠骨此時突然開口道:“這個良益舟確實非常優秀,隻不過他的優秀之處卻不僅僅在於招法!”
“哦?”夏憐冰奇道:“除了招法還有什麼?”
“頭腦!”西泠骨說道:“除了招法犀利,這小子的腦袋也很聰明!”
“這話怎麼說?”夏憐冰又問道。
“道理很簡單!”西泠骨說道:“我說他聰明,是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什麼地方,並且能在戰鬥當中隨機應變,想方設法將自己的優勢淋漓儘致地發揮出來,這對一個修士來說是非常難能可貴的,所以我才會說他很優秀!”
“骨大人說的沒錯!”豐慶子萌附和道:“良益舟的招法固然厲害,可他能在比賽中隨機應變卻更是難得,就衝這一點,這個良益舟便足以稱得上優秀了!”
“嗯!”西泠垣甫也點頭道:“比起良益舟,蕭逸或許真的要差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