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簡的話,把鄭玉蘭嚇了一跳。
“你師兄?是,是那個早在幾十年前就跟你們失去了聯係的師兄?真的啊?”
黎簡點了點頭,“隻是相像,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怎麼說?”
“那孩子說他半瘋半傻,是個瘸子,而且很有文化,當過老師。但是不知道他的姓名,也形容不出他的模樣來。可能當時比較落魄,蓬頭垢麵的,孩子又怕他,不敢看吧。”
鄭玉蘭驚訝,“那,那這不就都對上了嗎?”
“藥也是他給的。”
“那更是了啊!”鄭玉蘭臉上有了喜色,“當初你們兩個一個跟著師傅學西醫,一個跟著師傅學中醫。那藥,說不定就是師傅留下來的!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回到了咱們手裡。”
黎簡隻是低低歎了一聲,“我這心裡不好受,總覺得那人是他,又不希望是他。”很矛盾。
鄭玉蘭知道他的心思,忍不住道:“都是命。是他也好,不是他也罷,隻怕人都不在了!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
老頭子每每想起他的師兄,就要病上一場,他總是活在內疚,自責之中,太累了。
“是啊,人都不在了。”他早有預感,師兄應該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他承受了那麼多,身體又受到了毒打,精神世界也崩塌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看著鬱鬱寡歡的黎簡,鄭玉蘭一拍大腿,“老頭子,不管那丫頭的師傅是不是你的師兄,咱們都把他當成是師兄不就得了。”
“當成是師兄?”黎簡覺得自己這個博導的腦袋有點不夠用了,這不是自欺欺人嘛?
“你想啊,藥是那人傳給丫頭的,丫頭又救了我們。即便那人不是你的師兄,他對我們也有恩啊!而且還是救命的大恩,就把他當成是師兄,好好待他的徒弟,這不是一樣嘛!畢竟在他處境不好的時候,隻有這丫頭給了他一絲的尊重和溫暖,是他一心想要認下的徒弟!”
說得對啊!
黎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老伴,你說得對啊,說得對。”
一根粗大腿就這樣猝不及防的送到了秦意可的麵前。
在片場,秦意可已經感受到大家對她的態度變了。
開機那天,因為被困的關係,致使她沒能準時開機發布會。好多記者就開始胡說八道,借著這個引子胡亂寫一通,說她和劇組的女演員不合什麼的。
這件事兒不大不小吧,但是對於一個剛剛開機的劇組來說,肯定是有一些影響的。劇組的大多數人都持著觀望的狀態,對秦意可不冷不熱,讓馬麗姍很是不憤。
不過,知道秦意可救的人是鄭玉蘭之後,他們的態度都有了變化。
鄭玉蘭雖然已經退休了,但是她的關係網還在的,當初她提拔上來的中層乾部,這會兒都是天花板了。而且鄭玉蘭當廠長的時候,她自己作導演拍了很多部非常有教育,警醒意義的電影,直到現在,那些老電影依舊是不可忽視的經典。
救命之恩啊!
鄭玉蘭要是想要捧秦意可,誰不得給這位老藝術家點麵子。
所以人們的態度都變了,下午秦意可拍戲的時候,明顯感受到了各部門對她的照顧。
馬麗姍回來以後,沒好氣的抱怨,說這些人有些趨炎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