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之前,陸天澤給雷慕然卜了一卦。
下艮變巽,前路受阻,不宜妄進,宜守待機。
雷慕然命中帶土,木克土,艮為山,有阻隔之象,是大凶之卦。偏偏阻隔被破,又是凶中帶吉,眼下雖有困境,但是最終能絕處逢生。
這種事,他就算說出來,誰又能信?
雷家找來的人,都是軍中精英,他們接受的教育理念都是那種科學的,正大光明的,絕不會相信自己的這些旁門左道技法。
所以陸天澤把一切都放在心裡,適時的來點人工降雨,增大雨量,迫使趙雷主動提出來再次分兵。
“所以,我們走的這條路到底對不對?”
“對!”話音剛落,陸天澤和秦意可的表情卻同時凝重起來,他們察覺到了隱藏在林中的殺氣,有人闖入了這片林地。
兩人相視一眼,立刻奔跑起來,找到一處隱蔽的地方躲好。
大約過了三分鐘,有幾名東南亞洲麵孔拿著武器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
夫妻兩相視一眼,都猜到這些人應該就是艾盧的人,他們的目的不言而喻,也是奔著雷慕然來的。
怎麼辦?
秦意可比劃了一個手勢詢問陸天澤,然後又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把這些人全都乾掉。
陸天澤來不及想自己媳婦的膽子為何這麼大,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殺人的問題。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彆輕舉妄動。
這些人或許知道雷慕然的下落也說不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何樂不為。
秦意可看懂了陸天澤的意思,她低著頭,努力藏好自己的身形。
不一會兒,這幾個人便離開了。二人連忙跟了上去,遠遠的監視著。
在山林裡跟蹤人,實在不是一件輕巧的事,跟太近了,容易被發現,一旦拉開距離,很可能就會失去目標。
跟了十幾分鐘,那些人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準備休息了。
夫妻二人躲在草叢裡,生怕弄出一點動靜。
“離這麼遠,應該不會察覺到咱們吧?”秦意可壓低聲音,用極小的聲音問了一句。
“說不好!”
“萬一發現了,隻怕不會留你我活口。與其這樣,不如先發製人。”這些人都是常年把腦袋提在褲腰上做事的,凶狠自不必說,要是落在他們手裡,隻怕死都是痛快的了。
陸天澤道:“他們有七個人,你有把握?”這是玩命,殺人,可不是拍電影的那些做秀打殺。
隻見秦意可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對陸天澤神秘一笑,小聲道:“看好了。”
她讓陸天澤用麵巾將臉捂好,自己瞧好風向後,擰開了瓶口的塞子。
一股極淡的煙霧從瓶口鑽了出來,被風這麼一吹,煙霧幾乎淡不可見,顏色近乎於透明狀。
陸天澤分明瞧見,那些煙飄向了艾盧的人,沒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警覺,很快,那些人便覺得頭暈腦脹,眼皮沉重,手裡的槍都拿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