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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有福同誌,一杯啤酒就基本醉了。
半清醒著,給了閨女一把冬瓜糖,然後去小七外婆家睡覺去了。
平日大家取笑這個古木拉村的姑爺都取笑習慣了,每次來參加什麼活動,基本都是這個德行,一杯啤酒下肚,就去睡覺了。
而小七的幾個舅舅都特彆能喝,一箱酒打底的。
三舅尤其能喝,一個人可以喝二斤白酒,喝啤酒感覺就是喝水一般。
對於一個喝一杯啤酒能醉倒的妹夫,實在是一言難儘……
盛娟花倒是不在乎這些取笑,要不是這裡都是娘家人,她說不定還會潑辣的懟回去,因為在娘家,收斂了一點,也隻是笑笑。
心裡卻覺得喝一杯啤酒就醉也沒啥,她家那口子也不貪酒,最多最多也就喝一瓶啤酒,對閨女也好,從不重男輕女,彆人覺得沒有兒子是大事,她家那口子從來沒有說過這話,對她娘倆掏心掏肺的好。
而且就算是喝醉了睡覺,也不發酒瘋,不亂說話。
其實也不是沒人眼紅,小七的小姨盛梅花,從小就不喜歡姐姐,她才是最小的,但是長的沒有姐姐好看,性格沒有姐姐活潑,在家裡幾個哥哥都更喜歡姐姐,她是老幺也沒有享受到老幺的地位,好不容易結婚嫁人,姐姐嫁了個有殘疾的窮光蛋,自己嫁到了城裡,本來以為揚眉吐氣了,結果,婚後生活冷暖自知,看姐姐十幾年了,都沒有什麼變化,笑容依舊,她卻刻薄了許多,明明比姐姐小幾歲,現在姐妹倆站一塊,都會誤會她才是姐姐。
她家那口子是賣衣服的,家裡還有車,忙的時候她也要跟著一塊去賣,跟人討價還價,錢賺的不少,生意好的時候一天有大幾百,但是做生意的人反而十分摳門,什麼都舍不得,就是在外麵裝麵子裝的闊,實際小氣的要死,也不喜歡她回娘家,嫌她拿東西回鄉下娘家。
兩人性格都尖銳,生活中吵不完的架,這幾年擺攤都是晚上擺,白天老公也不見了,老是出去和狐朋狗友喝酒打牌,錢也不經她的手。
她看姐姐那樣,姐夫家的錢肯定都是她管,雖然沒有多少錢,但是自在。
而且姐姐結婚十多年了,姐夫看姐姐的眼神,嗬嗬……同為女人,盛梅花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結婚十多年了,姐夫看姐姐還像是最早來相看的時候的樣子,她老公幾乎不拿正眼看她,要是看也是一臉嫌惡。
而姐夫居然一點都沒有變,她姐簡直是狐狸精變的,結婚十多年,就生個丫頭片子,居然把老公的心抓的緊緊的,跟談戀愛一樣,盛梅花看的十分的酸。
她也沒有天大的仇恨,想要姐姐過的多不好多不好,但是看到姐姐過的這麼好,她就是不爽,看到小七出去了,盛梅花忽然開口道
“姐,我聽說小七考大學考的一般,學費夠不夠,要是不夠,我找我家誌良說說,問他可不可以借一點。要我說,實在不成,小七大學還是不要上了,你看,京花也沒有讀大學,不是照樣嫁了個好人家。”
酒席都到尾聲了,這些廚房的女人,近親們肯定不能直接甩袖子走,還要留在廚房收拾,這些碗筷,桌椅什麼的都要洗好,送到借的人家去。
村裡一般辦事都是大家的東西各自拿來湊湊。
盛娟花在幫忙收碗筷,盛梅花沒有走,卻沒有幫忙的意思,她一直自謂是嫁城裡了,是城裡人了,所以一般不幫忙乾活,她拿著一把瓜子在旁邊嗑瓜子。
媳婦們雖然有意見,但是外嫁女,一年也就回來幾次,也就懶得管。
不過盛梅花這話一開口,屋子裡嗡嗡嗡的聲音莫名小了一些,大家幾乎都豎起耳朵,下意識的聽八卦。
有熟悉一些的長輩就覺得梅花這都嫁出去多少年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會說話,這種事,有必要大庭廣眾說嗎?姐妹兩私下談就好了。
盛娟花也沒有想到她親妹妹居然會這樣說。
下意識的心裡一哆嗦,好在,她沒有想要借錢,否則今天這個場景,她就是含著淚也要點頭,不管成不成,拜托妹妹去問問妹夫。
“梅花,你聽誰說的,小七考的挺不錯的,她考的學校就業率很高,畢業很好找工作,京花嫁的好人家是京花自己優秀自己的造化,跟讀書沒有讀書有什麼關係,學費這個事,不用你操心,小七放假在外頭當家教,一個禮拜就有兩千多,忘記跟你說了,小七還是咱們荊南省的遊泳冠軍,大前天參加的比賽,電視上一直有播,小七第一名,就獲得了一萬五的獎金,學費整夠了,我們村書記都說小七為市裡爭光了,小七拿了錢還給她外公外婆買了新衣服。”
盛娟花劈裡啪啦一口氣說完,尤嫌不夠。
端了桌麵上沒有喝完的甜湯,喝了一大口接著道“要我說,你彆找妹夫要錢借我們了,你讓妹夫多給你買幾件新衣服,買雙新鞋子,你看你這鞋子,穿了好幾年了吧,你看我這個,是小七孝順給我買的。”
盛娟花,伸出她的腳,腳上穿著漂亮的紅皮鞋。
紅紅亮亮的,在場的媳婦們都很少穿這個顏色,隻有小年輕剛剛結婚才穿這樣大紅色。
可是穿在盛娟花腳上,尤其她伸出腳,露出那白白的腳踝,十分好看,磨砂皮的,雖然紅,卻不豔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