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日寒鴉一片愁!
李嫣然和平兒被土匪帶下了山,期間,李嫣然多次想趁他們不注意逃出去,可是穆陽把她盯得死死的,根本沒有機會。
都說這土匪坐山為王,想必這山寨裡的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他們各各手持短刀,看樣子也不好招惹。
如今被看的緊,想逃又逃不掉,李嫣然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再看看沿途經過的地形,很是險要,屬於易守難攻,山間草木茂盛易於躲藏,而且這荒郊野嶺人煙又稀少,能選擇這種地方作為山寨的絕對不會是穆陽這樣的粗魯之人。
從踏進秦陽寨的大門開始,李嫣然就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經過的地方,方便日後出逃。
剛進來就發現一道巨石壘砌的山寨牆,很高很長,上麵有瞭望台、射箭孔、放石垛、滾木台,下麵還有一塊空地是屯兵營。
看來這和普通的土匪窩不同,他們竟然還屯兵屯糧,這一點讓李嫣然感到有些意外。
再往前走,寨牆中間有一道窄窄的寨門,寬大概15米,高約2米左右,李嫣然雙手被綁著,側著身小心翼翼地穿過寨門,前麵則是一塊平坦寬闊的平地。
這裡有一排石頭房子,由五六個小房子組成。
隨後?李嫣然等人就被關了進去,裡麵黑漆漆的,見不得一點光亮。
三個人分彆被關進了三個屋子,隻是中間隔了一堵厚厚的牆。
此時秦陽寨大門口,哨兵將門拉開,一男子騎著駿馬奔馳而來,身姿挺拔,看樣子,約莫也就二十幾歲,雖然年紀尚輕,但氣場很強,眼神不怒自威。
那堅毅有形的臉龐,微帶冷笑的嘴角,怎麼看也是一張極其英俊的麵孔。
這樣的麵容對女人有著致命的殺傷力,不論是豆蔻年華的少女,還是深處高宅後院的怨婦,往往都無法抵擋這種人的攻勢,隻要稍一勾手,她們大都會自動投懷送抱,並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這樣英俊的男子在土匪窩裡簡直就是萬裡挑一。
隻見他縱身一躍,從馬背上下來,穩穩的落住腳跟,隨後拉起手中的弓,隻聽“嗖”的一聲,箭便穿過門窗射到了穆陽的椅背上。
穆陽嚇得趕緊起身,若那隻箭在偏離幾分,射中的就是他了。
隻見男子怒氣衝衝的一腳將門踹開,眼神惡狠狠地瞪著穆陽。
“秦桑,你這是作甚?”穆陽不解的問。
“哼!”秦桑苦笑一聲。
“如今我們就是太子的眼中釘肉中刺,他現在恨不得將整個秦陽寨連根拔起,這個時候你還敢出去到處惹事生非!”
“你考慮過跟隨你的弟兄們嗎?”
穆陽反駁說“太子盯著我們又不是一日兩日,也沒見得怎麼樣!”
秦桑怒道?“他那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時機,你真當人人都像你這麼蠢嗎!”
穆陽想到今日在山裡遇見的官兵,確實比往常的人要多上一倍不止,這樣一想秦桑的話也不無道理,?穆陽站在一旁,不敢繼續頂撞。
晚上,李嫣然在黑漆漆的石頭屋裡睡著了,她做了個夢,夢見她在李府的彆苑,蕩著秋千,她還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女孩,身邊有也她的淩軒哥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時嘴角是上揚,心裡暖暖的。
可是睜開眼,現實確是一片黑暗。強烈對比之下,她才意識到那些曾經她認為美好的事物,早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隨著鎖鏈被打開的聲音,李嫣然聽到兩人的談論。
“二當家的說,這小丫頭長得甚好,要把他送到寨主的房裡!”
“寨主常年在外,確定今日會回來嗎?”
“既然二當家的都說了,那準沒錯,我們照辦就是了。”
“寨主?難道秦陽寨除了大當家、二當家以外還有個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