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劍認主都是認血,隻要人活著,便能喚得動它們征戰。
可偏偏,林清塵的清明劍是有靈的,竟認得出他同林清塵雖共體,卻並非一人,便也懶得理蘇子卿,依舊窩在它的劍鞘裡休眠。
“呲……還真是麻煩……”蘇子卿暗罵一聲。
這個不聽他使喚的廢鐵,莫不是忘了,當年究竟是誰把它造出來的了?
蘇子卿緊了緊窩著劍柄的手,恨不能將它碾作齏粉,可抬眼,便見那雪霽的劍陣離他已不足一丈遠了,他當即慌了神,一咬牙,將他那三昧真火給喚了出來。
誰曾想,他的三昧真火本應是天界靈火,奈何他修魔,這三昧真火也早已失了靈性,汲天地怨煞之氣,成了邪火。
而這雪霽劍,卻不偏不倚正是斬邪靈的。
“他哪兒來的這件神器?”
蘇子卿望著被驚得顫顫巍巍幽藍色的小火苗,心底很是苦惱,隻得咬牙將它又默默收了回去。
清明劍不能用,三昧真火也不能用……
眼看這雪霽劍陣就要劈到他麵前來了,蘇子卿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可惡……”
蘇子卿咬著牙,眉頭緊擰作一處,他現在早已不是從前的他,隨身帶著一大堆的法寶靈丹……
“這個林清塵……這麼窮的嗎?居然連符紙都沒有。”
他下意識的去摸荷包,卻發現這家夥彆說符紙了,居然窮的連一個銅板也沒有,饒是他活了這麼多年,習得秘法無數,可連施展術法的媒介都沒有,他怎麼去抵抗,用什麼抵抗?
用命嗎?
他還不想死,這還沒劇終呢……不是說好,大Boss都要活到最後的?
蘇子卿自然不死心,瘋狂的搜索著身上還有什麼能用的東西。
忽然……他的外衫竟不經意間開了,露出裡麵雪白的中衣來,他頓時來了精神。
血咒!
沒有紙,他可以用衣服。
沒有墨畫符,他不是可以用血嗎?反正效果也差不多。
隻可惜,時間不等人。
當他想到辦法的時候,那劍陣已離他不足一尺遠了。
此時此刻,先前安坐在半邊天上看戲的徐嘉柔,總算也坐不住了,提著長劍,從天上飛馳而下,縱劍擋在了蘇子卿身前。
看著麵前那抹熟悉的紅色身影,蘇子卿微微怔住了。
是啊……蘇子卿怎麼就忽然間忘了,他還有她在啊。
徐嘉柔如今同林清塵已然是夫妻,便是平日裡再怎麼爭執拌嘴,可生死當前,她哪能對自己另一半的生死讓人不管。
“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家夥……”徐嘉柔撇了撇嘴,回頭瞅了一眼懸在半空的玄色丹藥,不悅道:“想要就趕緊去拿,彆回頭又覺得我沒護著你……”
隻見,她一身紅衣肅殺,手提玄色長劍,用秘法借了那丹藥周遭的煞氣,奮力一擊,竟將這雪霽劍陣儘數斬落,化作靈氣消散於天地間了。
蘇子卿此時也顧不上感慨徐嘉柔如今的實力大增,一心一意的向著玄丹疾馳而去。
那守護丹藥的玄雷,似是受到了召喚,見到蘇子卿前來,竟自覺的退散開來,為蘇子卿讓出來一條一人徑的通道。
就這般……蘇子卿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諸人所謂的邪丹。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拍進了腮幫子,一口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