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心亦焦慮抑鬱!
房子許久沒有住人,好在一直有人幫著過來打理也沒有特彆亂,不過蒙昕和易嘉祥還是收拾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才算可以住人。
“喝一杯?”
這是剛剛路過超市買的,家裡的冰箱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的。兩人也就把客廳和各自的房子收拾了一下,其他的地方暫時都沒有動。
“嗯,這住一晚也要收拾這麼久,早知道住賓館還簡單一點。”
蒙昕覺得房子大了就這一點不好,拖個地就特彆不容易。
“你自己家都不住,去賓館,怕是江元的一條街都得知道這事了。”
確實,蒙昕這一路上遇到不少街坊鄰居,都是看著她長大的,一眼就認出來了,沒少打招呼。
“江元就是這麼一個屁大點的地方,確實是什麼事都容易變成話題。還好都認識你,知道你是我哥,要不還以為我帶男人回來了。”
蒙昕接過易嘉祥遞過來的罐裝啤酒,拉開就喝了一大口。
“咱們讓客廳和房間通通風,上屋頂喝酒去,今晚的月色不錯。好久沒有賞月了。”
易嘉祥笑笑,順便提議道。
“走吧,在海城每天早出晚歸的,哪裡什麼心情賞月。而且總覺得還是家鄉的月亮有人情味。外麵的都是冷冷清清的。”
月亮還是那個月亮,
心境不一樣,
感覺自然也會不一樣。
“喜歡可以回來,這是你家。”
回來,
她不是沒有想過。
每次覺得不開心的時候她都想過要放棄海城的一切,義無反顧的回江城。
但是,放棄又何嘗簡單。
“喜歡!在哪又什麼區彆。”
家,說白了,她除了這一座空空的房子,哪裡還有家?
與其這樣每天活在睹物思人的悲傷裡。
還不如就留在海城那個沒有一點溫度的城市。
至少,
她從不會把那裡當成家。
也就不存在所謂的失望。
即將三十歲,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應該對自己負責。
衝動,
那是年少輕狂時才有的權利。
現在的她,
安逸才是唯一的追求。
“上次回去,你媽還讓我勸勸你,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勸。”
易嘉祥和蒙昕都躺在屋頂上,仰望著星空,中間正好有一個人的距離。以前這裡總會有一個人夾在他們中間。
他的那點小心思,
滿滿的占有欲。
作為兄弟,他也隻會成全。
“你呢?上次易伯伯也說讓我勸勸你早點安定下來。”
蒙昕不用猜也知道她媽的心思,但是她並沒辦法成全,所以這些年她除了逢年過節去一個電話,基本上不聯係。
“我這樣挺好的,
一個人瀟瀟灑灑,無拘無束。
女人,還是太麻煩了。”
三十好幾的男人,事業有成,卻遲遲沒有組建家庭,在外人看來就永遠是一個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