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棄告訴葉紅衣的事情,自然有所保留,那女鬼帥在他身體裡種下印記這種事,肯定是不能與外人道的。
於是他半真半假地說道“彆把那些上古英靈看得太凶殘,那些鬼將大多保持著一些生前記憶,並非濫殺之輩。否則,這方地域早已屍堆成山,血流成河。倒是貧道想問問葉道友,這葫蘆穀內的陰煞大陣是何人所布?明擺著是想讓那些青龍鐵騎死後都不得安生嘛!”
葉紅衣搖了搖頭,“在下也是不知。”
“那葉道友怎會在這個時候跑到這葫蘆穀裡來的?”
“若在下說是巧合,你信嗎?”
我信你個鬼!
彆以為你長得漂亮又大方,我就會舔你!
君不棄笑而不語,葉紅衣搖頭道“在下確實是看到老祖宗留下的一些支言片語,所以才跑到這裡來一探究竟的。但老祖宗們留下的那些記載,也隻說這裡是古戰場,並未提及雲元帥的任何信息。”
頓了下,她又道“甚至,在下覺得老祖宗們可能都不知道這座古戰場被人布了陣法,讓雲元帥死後都不得安生。”
君不棄見此,也隻有無奈點頭。
葉紅衣又問“君道友見過雲元帥嗎?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在君不棄所給的信息裡,那位女鬼帥就是一個背景板,沒有說過任何話,也沒有對他有任何不軌的企圖。
因為那些都涉及到君不棄自己。
君不棄看了她一眼,發現這女人提及鬼帥雲裳時,神態居然有點像迷妹見偶像似的,滿臉都是崇拜。
輕咳了下,君不棄微笑道“說起來,那雲元帥和葉道友在氣質上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
“真的嗎?”
果然,葉紅衣露出了欣喜之色。
“嗯,你們都喜歡穿紅衣,同樣一身英氣逼人。不同的是,她的氣質很是冰冷,說出來的話很嚇人……”
“嗯?”葉紅衣秀眉微蹙,斜睨了君不棄一眼,劍眉微挑,丹鳳眸中頓時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氣質,而後又問“是否這樣?”
君不棄“……”
有那麼一瞬,君不棄還真懷疑眼前這女子是那女鬼。可此時雖無陽光照射,地上依然有她的影子。
鬼魂無實體,光線輕易就能穿透他們的‘軀體’,所以鬼魂很難在地上留影。當然,也有修為強大的鬼修可以自己製造影子,用以混淆視聽。但關鍵是,魂體很難阻擋陽光的照射。
在烈陽照射之下,很容易造成陰氣流失,魂體虛弱。
所以,這就說明,此女絕非女鬼。
“像,像極了!”君不棄木然點頭。
葉紅衣突然嘻嘻笑了下,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湊近君不棄,“君道友看起來似乎很怕那位雲元帥?怎麼?擔心她會殺了你?所以不敢把她說的話告訴在下?”
君不棄輕咳了下,道“葉道友誤會了,我這怎是害怕,我這是對她表示尊敬,敬佩,佩服,服氣……如此豪氣衝天,義氣乾雲,巾幗不讓須眉之人,還是貧道平生僅見。唉!自愧不如啊!”
雖然女鬼帥沒在,但君不棄還是習慣性先舔一波再說。
誰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出現,那丫的太神出鬼沒了。
“可她終究還是變成了鬼物!”葉紅衣輕歎。
君不棄聞言便搖起頭來,“道友此言差矣!似雲元帥這等人,那便是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豈能以鬼物相稱?實在失禮!道友雖是葉氏後人,但你要這般說雲元帥,那貧道可是要生氣的。”
葉紅衣張了張嘴,末了拱手躬身,“君道友所言甚是,在下失言!”
頓了下,她又道“那之前溫道友要替雲元帥正名,為何君道友要阻止呢?道友師兄雖說是大越皇帝,可這影響並不大吧!”
君不棄輕咳了下,道“非是貧道阻止替雲元帥正名,而是這葫蘆穀之事,實在不宜大張旗鼓。世人對鬼怪常有誤解,若是讓人知曉這世間突然多出雲元帥及其魔下一乾鬼將鬼卒,他們會怎麼想?”
漸漸的,葉紅衣似乎也被君不棄說服了。
在溫良處理完王家堡之事,在一乾家人的一片感激中,從王家堡出來之後,葉紅衣便問他,“你們現在要去葫蘆穀嗎?”
溫良看了眼君不棄,點了點頭,問道“葉道友也想去?”
葉紅衣看向君不棄,笑問“君道友不會拒絕吧!”
君不棄微微搖首,飄身來到大青背上。
溫良禦劍跟隨,葉紅衣騎著一匹棗紅馬悠閒地跟在他們身後。
不多時,三人便來到那葫蘆穀外。
穀中依然一片靜悄悄,唯有風聲嗚嗚。
頭頂上的陰煞已然散去,但三人進穀之後,依然感覺到山穀之中的溫度要比外麵低上許多。
這裡的陰氣雖在慢慢消散,但消散的速度並不快。
若是放任其不管,隻要有邪道中人來此,輕易布置一番,這裡依然還是會成為所有陰物的最佳棲居之地。
甚至比寧縣北坡的那處亂葬崗還要好上不少。
三人看了陣,發現山穀之中並無被人布陣的影子,君不棄與溫良相視一眼,便見溫良禦劍騰空,查看起周圍的山川地勢來。
良久,溫良禦劍而歸,歎道“師兄所猜沒錯,這裡的布陣手法確實與‘連山一脈’如出一轍。”
“……”君不棄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但在葉紅衣麵前,君不棄卻沒有直接否認,而是微微頷首,表示一切果然如同我所料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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