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到這也就夠了，他相信李太玄能聽得出來。
“其實也不能怪他，他有和我說過。當初在萬毒林時，他和你餘師姑發生了些事，結果造成你餘師姑心裡有了心魔，他想成全你餘師姑，所以商量過之後，找我演了一場戲。”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餘師姑和師父都是知情者，君師弟真有可能和餘師姑走到一起，結成道侶？”
牧九歌覺得有些顛覆，這種事，怎麼可能呢？
看來事情的關鍵，應該在萬毒林中發生的那件事情上。
不過師父沒說，他也不好在這件事情上多問。
想了想，他才說道：“如此看來，餘師姑應該會給君師弟提供修行資源，不過以君師弟的性子，他未必會接受。”
“他會不接受？”李太玄不太相信。
牧九歌失笑，覺得自家師父似乎對師弟並不是很了解。
“雖然他嘴上常嚷嚷著說要找個強大的女修，跟她說‘不想努力了’，但真叫他這麼乾，他估計是乾不出來的。”
李太玄則不敢苟同，“離了宗門，他還怎麼硬氣得起來？那小子沒臉沒皮，肯定知道變通。”
“我倒覺得師弟很可能會去一些散修聚集地，不過玄衣司他應該是不會去的。所以，西進天幽穀，或南下赤龍澤，都會是他的選擇。不過相比天幽穀，我想他應該會選赤龍澤。”
“為何？”李太玄訝然問。似乎他也覺得自己對小弟子的了解有些比不上這個大弟子，心裡多少有些尷尬。
“一來天幽穀資源沒有赤龍澤那般豐富，競爭會更激烈；二來天幽穀裡沒有多少小勢力，都是幾大勢力盤踞，不好操作；最後，君師弟身上好像有件專門克製邪祟的異寶……”
“算了，不提那逆徒了，那逆徒翅膀硬了，為了他師姑而拋棄了我跟小無邪，你都不知道這些天，小無邪哭得有多傷心。”
聽著這頗帶怨氣的話，牧九歌再次險些失笑。
然後默默看著笑嘻嘻的思無邪，又跟李太玄說，“師父，我想跟您說件事，就是，我和木清檸的事。我想跟她結成道侶，這事還得由宗門出麵向長青穀提才行。”
李太玄撫須長笑，“這是好事，宗門沒理由會拒絕。而且以你的天賦和跟木清檸之間的關係，長青穀那邊也不會拒絕才是。”
“師父，什麼好事啊？”小無邪懵懂地問道。
李太玄聞言，再次哈哈大笑。
晚上，牧九歌寫了封加密信，用飛劍傳書傳回越都。
幾天後，當牧九歌與木清檸結成道侶，青玄宗與長青穀結盟的消息傳出來時，整個越州修行界，再一次沸騰。
……
“這可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天地奇觀啊！”
千峰如戟似槍，直衝霄漢，深澗於千峰之間蜿蜒，形成道道深不見底的幽壑，有飛禽於這萬壑之間翱翔，又有獸吼於這千峰之間傳蕩，君不棄見之不由感慨。
“遠離塵世，不見人煙，就這吧！”
他在一座大山之中選了個小山穀，布置起來。
在這座大山旁邊的一座深潭底部，一道金光緩緩於幽暗之中綻放，那其實是一隻金色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