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毒的魚,為什麼還有人要去吃它呢?」艾琳娜感到不解地問。
「嗬嗬,我也不知道。」巴斯德先生笑了笑,「可能很有營養價值吧?美不美味的我不好說,至少在東方就有很多人吃它。而我在學校的時候聽留學生們提起過,加上我也正好是研究這一塊兒的,所以就過來幫忙了。不過看這樣子,還挺受歡迎的。」
旁邊的魚店,生意確實不錯。
也可能是大家都沒吃過,都來嘗個新鮮。
「請問,這種河豚的血,也是有毒的嗎?」貝拉問道。
「是啊,河豚血可是劇毒呢!隻要一勺,毒死一個人肯定是輕而易舉的。而且不僅是血液,就連內臟什麼的也都是有毒的。」
「那麼,你們在處理河豚的時候,所去掉的血和內臟,都放在哪裡呢?」貝拉接著問道。
「這個嘛,因為有毒,所以不敢隨便亂丟,更不能直接扔進塞納河,所以就用一個鐵桶裝了起來,打算之後拿到郊外埋起來。」
「那個桶放在什麼地方?」
「就在後麵。」
巴斯德先生帶著貝拉和艾琳娜前往查看了一下。
「話說,巴斯德先生,您認識一個叫約瑟普的人嗎?」貝拉問道,「好像也是巴黎大學的學生。」
「約瑟普?」巴斯德回答道,「當然認識了,他是我同學啊。他正好就在隔壁的店鋪幫忙。怎麼,他也卷入案件了嗎?」
「嗯。」
「原來如此……」巴斯德先生似乎想到了什麼。
「您是有什麼話想說嗎?」貝拉說道。
「也不是什麼特彆的事情啦,隻不過,約瑟普這個人啊,整天隻知道研究數學。這次是因為科斯特爾先生忙不開,才讓他過來幫忙的。我覺得,他肯定不可能是犯人。」巴斯德先生回答道。
語氣十分堅定。
「這個嘛,就得看克裡斯托弗警官怎麼判斷了。」
話雖這麼說,其實貝拉也已經排除了約瑟普先生。
她們回到案發現場的時候,正看到克裡斯托弗警官一籌莫展地站一旁。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韋斯利先生不耐煩地說道。
「請問你有什麼急事嗎?」克裡斯托弗警官問道。
「就算沒什麼急事,在這裡耽擱時間,也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吧?」韋斯利先生說道。
「請稍安勿躁。」
為了防止局麵進入不可控的狀況,克裡斯托弗警官命手下記錄了其他客人的身份,然後就讓他們自行離去。
最後,店裡除了幾個看熱鬨的圍觀群眾,就隻留下斯坦貝克,韋斯利和約瑟普三個嫌疑人。
瑪麗和安娜兩人誌趣相投,正在旁邊的餐桌上品嘗剛剛從門口買來可麗餅。看到貝拉和艾琳娜回來,便邀請她們一起坐下。
「你們居然這麼悠閒地吃東西。」艾琳娜感到不可思議。
「喏,有什麼關係嘛,反正抓犯人是警官的事情,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瑪麗若無其事地回答道,「你說是吧,安娜?」
「嗯。」安娜點了點頭,然後咬了一口手中的可麗餅。
就在這時,外麵走過一個吆喝的小販。
「啊,等下——!」安娜匆匆忙忙地站起來,稍微猶豫了一下,「瑪麗姐姐,幫我拿一下。」
把可麗餅遞給瑪麗之後,她就小跑著來到了門口。
不一會兒,就手裡拿著回來了。
「給。」瑪麗把手中的可麗餅還給她。
可是安娜並沒有立刻接過來,而是望著可麗餅愣了一下,然後撇了撇嘴。
「哼,瑪麗姐姐壞心眼。」安娜氣鼓鼓地說道,「明明那塊才是我的。」
「哎?居然被你發現了。」?瑪麗微笑著,把另一隻手上的可麗餅遞給她。
「我才咬了一口,你那個都吃一半了。休想騙我!」安娜接過可麗餅,然後扮了個鬼臉。
「真是的,安娜居然在這種事情上麵那麼敏銳。」瑪麗不禁嘖嘖稱奇。
「那當然了,你可不知道啊,前兩天在羅蘭夫人的沙龍,一大盤的曲奇,二十多個呢,我隻吃了一塊,就被她發現了!」艾琳娜意味深長地說道。
「哦?這麼厲害!」瑪麗也露出了驚歎的表情,「那可真是不得了。就少了一塊嗎?」
「是啊,才一塊的說。明明盤子裡都看不出什麼區彆。」艾琳娜繼續說道,「貝拉你說是吧?」
貝拉默不作聲,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貝拉,貝拉?」艾琳娜搖了搖她的肩膀,「想什麼呢?一副走神的樣子。」
「嗯?哦,沒什麼。」貝拉回過神來,「我隻是在想,犯人是怎麼把毒下到杯子裡的。」
「想出來了嗎?」艾琳娜問。
「剛剛還沒有,不過現在嘛,差不多了。」貝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