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無意穿堂風!
據說自家小叔的房子是公司下發的,地段好,裝修也大氣,不過司枍實在是不敢想象,是什麼能夠讓一個在小縣城長大的人如此出人頭地,不過兩年就坐穩了執行總裁的這個位置。
她是心疼他的,但她明白她沒有這個資格。
司枍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已經將近九點了。
距離她收拾好行李已經半個小時了。
為什麼為什麼小叔還不叫她來吃飯啊。
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環顧著四周精心布置過的房間,每一處都洋溢著滿滿的少女心,恰是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所喜歡的樣式。
回想起剛剛進來時,自家小叔無關痛癢的那句“裝修時就留了一間房給你,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
她沒有細想他這麼做的原因,她也更不敢細想。
念及此處,她強壓下餓肚子的不滿,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準備去尋找食物。
此時,偌大的房子裡靜悄悄的,靜到隻能聽見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
司枍滿心歡喜地打開冰箱,入眼的卻隻有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礦泉水,不過這倒也是自家小叔的風格,她也隻好認命地拿出一瓶礦泉水,再關好冰箱離開。
人家今天剛剛收留了她,她怎麼也不好意思再開口去要東西吃吧。
餓著就餓著吧,權當減肥了
她正想得入神,自然是無暇顧及前方的路,重重地撞上了一堵肉牆。
她抬頭,卻落入了自家小叔略帶笑意的雙眸。
“怎麼了?”他開口問道,語氣如常,在司枍聽來卻多了幾分蠱惑的味道。
“我”她話還沒說完,肚子倒是先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他眼中笑意更濃,嘴角也帶上了些許弧度,“餓了?”
“嗯。”她乖乖點頭,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他五官棱角分明,一筆一筆都似雕刻而成,她不得不承認,她司枍活了十六年,他卻是她見過的生得最好看的人。
“想吃什麼?”顧洺邊詢問她,邊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不用不用,我喝水就好。”她急忙擺手。
聽了她的話,他的視線才落到她手上的礦泉水上,眉頭微蹙,直接伸手,一下子搶了過來,再隨手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你胃不好,不能喝涼的。”
司枍撅著嘴,軟軟的喚了聲“小叔”
似認錯似可憐似委屈,更似撒嬌。
她是知道的,自家小叔的耳根子軟得不要命。
隻見他陰鬱的神色終於恢複如常,而手中的電話也同時打通了,他偏頭問她“想吃什麼?”
司枍不假思索地說道“肉!”
他揉了揉她的頭,勾起嘴角,“好。”
單單一個字,卻充滿了寵溺的味道。
“聽見了嗎?”他又對著電話那邊說道,臉上哪裡還有之前的笑意盈盈,“我家小侄女要吃肉。”
還不容電話裡的人說話,他就十分果斷地掛斷了。
司枍好奇地湊上前去,問道“誰啊?”
“我的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