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無意穿堂風!
夜,重金屬音樂的肆意喧囂,舞池中男男女女搖擺扭動。
秦肖然早已換下裙子,穿著貼身熱褲,與酒吧中的背景渾然一體,卻又與眾不同。
她強忍著酒氣,一路尋到獨自喝酒的林殊。
“二少這是換路線了?”她毫不避諱地拉開椅子在他身邊坐下,抬手要了一杯長島冰茶,“在酒吧裡獨自一個人喝酒,怎麼看也不像是二少會做出的事情。”
林殊輕笑,迷離的燈光映照著他妖孽般的側臉,眼眸裡分明帶著戲謔,“這兒的女人,哪一個比得上妹妹你呢?”
“嗯?”他長臂一伸,將她的椅子拉向自己,俊眉輕挑,“妹妹軟玉溫香,哥哥早就不能自己了。”
秦肖然瞪了他一眼,冷聲道“林殊,你給我好好說話。”
冷漠的語氣,不可忽視的是耳鬢的紅暈。
“不叫二少了?”林殊輕撫過她耳邊的發,挑起一撮輕嗅,眼神迷離,“說實話,妹妹你叫我二少的時候,跟彆的女人完全不一樣呢。”
“呲牙咧嘴的,比貓兒還野。”
“林殊!”秦肖然抬手打開他的手,明顯不悅。
林殊顯然沒在意,而是將調酒師遞過來的酒反遞給她,淺笑著“怎麼不陪著顧洺家那位金貴的小侄女了?”
“能讓秦家小公主耐著性子陪著玩這麼久的人,我倒是頭一次見呢。”
秦肖然彆開視線,思緒不由回到幾個小時之前,薄暮的海邊,滿心滿眼都是司枍的江一淮,她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
似是察覺到了她情緒的不對,林殊就識趣的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
上位圈的公子小姐們,個個都是察言觀色的能者。
“我媽這次叫我陪你們來,你也看出來她的心思了吧。”林殊不急不緩地喝下一口酒,視線卻落在不遠處熱舞的美女身上,曖昧地遊走。
“伯母也是過於著急,再怎麼說,林氏也沒有到需要聯姻的地步吧。”秦肖然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透,也看得清楚局勢。
“嗯”林殊不置可否,手中酒杯搖晃,冰塊撞擊出響,沒頭沒腦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秦肖然,我們訂婚吧。”
音樂刺耳,他聲音縹緲,他始終沒有看她,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秦肖然自然知曉他不是真心,她也從不指望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會有什麼真心。
她也明白他們不會結婚,這注定是一場鬨劇,大家隻是各取所需。
“那我可要洗耳恭聽了,我跟二少訂婚,對於秦氏有什麼好處嗎?”她平靜得異常,就好像剛剛被求婚的人不是她。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頭腦清醒得可怕。”他薄唇微動,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溢出嘴角。
“怎麼?難不成我還真指望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二少跟我結婚嗎?”
“我跟你訂婚,你就免受伯母的叨叨,出去花天酒地我也不會管你,林氏的股票也會有漲勢,那你呢,你能給我什麼?你能給秦氏什麼?”
“德國的醫院真心不錯”
林殊這麼一句看似無關的話,卻讓秦肖然驀地呼吸停滯。
“就是保密性有點差,一兩千萬他就招了。”他挑眉,欣賞著她怔愣的笑臉,“小公主,你的病例啊,可在我手裡。”
“我知道”
“你的秘密。”
“所以,預祝我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