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無意穿堂風!
在安景與林殊的共同推進下,雷山的項目進展順利。
江一淮不僅擁有作為江珧的人氣,也因為演唱會時的節目招攬了不少追隨者,在同期的練習生中遙遙領先。
顧洺與司枍之間的關係也仿佛恢複如初,卻是夾雜著誰都無法看見的隔閡。
過了寒假,度過嚴冬,林殊與秦肖然的訂婚宴如約而至。
奢華的房間裡
林殊穿著純黑的西裝,臉上帶著一慣的笑意,半倚在梳妝台上,把玩著昨天從意大利送來的對戒。
秦肖然帶上珍珠耳釘,抬眼看向鏡子中渾身上下寫滿優越的男人,一聲嗤笑。
“堂堂的林二少,坐擁萬畝漁場,圈子裡大名鼎鼎的海王,也會有這麼一天啊。”
林殊輕笑,攪了攪剛才放涼的拿鐵,放在她的身邊。
不加糖的熱拿鐵,放涼後溫溫的,是秦肖然最喜歡的。
“我當初春風得意的時候,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和妹妹你走進婚姻的墳墓啊。”
“嘴貧。”秦肖然瞪了他一眼,拿起拿鐵輕抿一口,鮮紅的唇印落在杯沿上。
林殊從她手中搶過咖啡杯,嘴唇準確無誤地對準唇印,美滋滋地喝下一大口拿鐵。
秦肖然也是個臉皮薄的,哪裡承受得住這種情場老手的挑逗,一下子就紅了臉。
“都老夫老妻了,妹妹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他聲音低啞,玩味地笑著,將拿鐵放到桌子上。
“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就等著我的小公主成年的那一天了”
“你說是不是?”
他語調蠱惑,與她像是情人,耳鬢廝磨。
“林殊!好好說話!”秦肖然惱羞成怒,一下子推開了他。
他也不惱,而是從化妝箱裡拿出他最滿意的口紅,一手拿著口紅,一手挑起她的下巴。
“還真是個小孩呢,口紅都吃沒了。”
他邊說著,邊向她靠近,卻又故意留出距離,上演著欲擒故縱的戲碼。
大紅的顏色描摹著她完美的唇形,與身上純白的禮服相得益彰。
他的大手從下巴不安分地移到臉上,眸中情深幾許,卻分不清真心假意。
“二少如此,旁人看去還以為你多喜歡我呢。”秦肖然冷嘲熱諷道。
“旁人想看,讓他們看就好了,咱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她同樣報以笑意,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輕聲道“二少戲真好,不去當影帝實屬可惜。”
“妹妹的演技,一般的影後還比不上呢。”
兩人在曖昧的距離中唇槍舌戰,卻又對外維持著恩愛姿態。
這萬千的戲碼中,又是否混淆著某一刻的真心相待。
隨意逗了她幾句,林殊才覺得滿意離開,遇到正好進來的司枍,也隻是微微點頭示意。
“你來啦?”秦肖然笑著回頭,她臉上難得有這麼真誠的笑容。
司枍看了一眼剛才林殊離開的方向,欲言又止。
秦肖然雖然外表冷淡,心思卻細膩得很,一眼就發現了司枍的不對勁,於是她衝旁邊的造型師們使了使眼色,在所有外人都離開後才開口說話。
“你最近怎麼了?”
“在學校總是躲著我,說話也不敢看我的眼睛,卻又有時候莫名其妙地對我好,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司枍一愣,才發現自己原來暴露得這麼徹底。
沉默些許,她才終於開口。
“那天在上海,醫院裡,我聽見你和林殊的話了。”
“關於江一淮的,還有你生病的事情。”
秦肖然臉上的笑容忽然僵硬,卻也在片刻之後恢複如常,假裝輕鬆地說道“我說呢,讓你這麼反常的,也隻有這件事了。”
“其實,我”
她話還沒說完,緊鎖的房門卻被人用力推開,迎麵進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都是人高馬大的樣子。
“誰讓你們進來的?”秦肖然的聲音被掩蓋在關上房門的聲音之下。
左邊的男人看了看司枍,轉頭請示中間的男人“多出來一個人,怎麼辦?”
“一起帶走!”
男人話音剛落,後麵的人齊齊地掏出手槍,漆黑的槍口直直指向滿臉錯愕的兩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