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無意穿堂風!
因為少了能讓他心起波瀾的人,顧洺早早地就吃完了飯,借著公事的理由離開了。
可事實上,那些繁瑣的公事早就被他一股腦推到了下周。
雖然是晚飯時間過後,但夏天的白天總是很長,薄暮的光一點點灑在他的身上。
小區裡還是以前的樣子,隨便走到哪一條小路上,顧洺甚至都能想起他接司枍一起放學回家時聊過哪些話題,具體到那天的天氣陰晴和她在哪句話之後輕笑出聲。
一直很忙的他突然閒了下來,才發覺自己除了工作以外無事可做。
在顧洺的世界裡,除了司枍便是工作,沒了司枍的時間便隻能通過大量的工作去彌補,可是一旦連工作都閒置下來,想念就像瘋長的蔓草,肆意生長著。
往往這個時候,隻有酒精能麻痹他的神經了。
與此同時,司枍正在陪著江一淮在場地進行最後一次彩排。
明天就是第一次公演的正式演出,也是第一場淘汰賽。
司枍站在一片漆黑的台下,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燈光耀眼的舞台上麵,看樣子似乎比馬上就要上場彩排的江一淮還要緊張。
因為是最後一次彩排,所以場地的安排和服裝都很到位,等江一淮他們十一個人坐著升降機來到舞台上的時候,就好像是真正的演出一樣。
燈光、音響、攝像機
一切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司枍站在台下,在輪到江一淮art的時候賣力地呼喊他的姓名,以至於被導演多次白眼警告。
一首短短的不足五分鐘的歌曲,被十一個人平均分配,每人隻能單獨分到兩三句歌詞,可是就算是這樣,也無法阻止江一淮有多麼的耀眼。
他生來就是屬於舞台的。
他們的一首歌很快就結束了,練習了幾句簡短的發言之後,他們便依次走下舞台。
司枍因為之前的呼喊聲太過囂張,所以被導演打發去把一個大的道具箱放回到後台。
箱子很大,裡麵東西卻不算很多,司枍也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便抱起箱子屁顛屁顛地跑向走下舞台的江一淮。
或許是他們之間有什麼特殊的感應能力,江一淮也停下腳步準確無誤地看向她跑來的方向,然後笑著接住她。
“就這麼著急嗎?”江一淮臭屁道,“為了見我?”
司枍白了他一眼,回懟道“就你長了一張嘴會說話啊。”
又是一組練習生上場,燈光暗了又亮。
他們之間也就伴隨著這燈光恰到好處地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心跳的聲音。
司枍為了壓住自己沒由來的緊張,輕輕咳嗽了兩聲,慢慢低下了頭,才發現自己向他跑來的時候鞋帶開了。
她便把抱著箱子的手往前伸了伸,借機轉移話題“我鞋帶開了”
那句“你幫我拿一下”還沒說出口,司枍就看見江一淮在自己麵前蹲下,細心地給她係鞋帶。
他還穿著演出服,頭上還掛著耳麥,整個人依舊亮閃閃的,還沒有褪去在舞台上時那股子耀眼的光。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此時此刻,正蹲在她的麵前給她係鞋帶。
江一淮,你彆這樣啊
你這樣的話,我可是會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