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無意穿堂風!
臨近午夜,夜色愈深,黑暗中唯一明晃晃的車燈便格外顯眼。
趁著酒精的上頭,借著恰到好處的氣氛,顧洺就這麼吻了過去。
在司枍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雙唇相抵。
“唔”她下意識反抗著,一把推開了他,用力的同時自己也跌坐在地上。
她用力用手背擦著自己的嘴,眼裡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失望和悲涼。
“顧洺,這麼做你覺得好玩嗎?”司枍死死地盯著依舊一臉雲淡風輕的他。
她很少直呼他的姓名,除非是在她很生氣很失望的情況下。
顧洺卻仍是沒有說話,隻是彆過臉,沒有任何的回應。
“嗬。”她輕笑一聲,似是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然後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落下的土。
“算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不稀罕管你。”她對著他一字一句說出這句話,一點一點擊破著他的防線。
就在司枍說完話轉身要走的時候,他沉聲說出一句“彆走。”
雖然隻有短短兩個字,且摻雜了太多的重量。
他用他的驕傲和尊嚴去賭一個她的停留。
賭注於他而言很大,贏麵卻是很小。
顧洺從來不打沒有預算的賭,這次卻是個例外。
司枍腳步一頓,因為她怎麼也沒想到,像她的小叔這般生來高傲的人會用這種最蹩腳的方式來挽留她。
可即便如此
司枍微微偏頭,餘光瞥見身後的三層樓裡發出的光亮,似乎在時時刻刻牽引著她的心臟。
她想,她已經做出決定,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決定好了。
“小叔,就算你沒喝醉也還是最好不要開車了。”她歎了口氣,輕聲囑咐著,“給安景姐或者陸子昂打一個電話吧,回家的時候記得喝醒酒藥,要不然明天起床的時候頭會痛的。”
“還有”
司枍頓了頓,情緒也漸漸平複了下來,微微笑了笑,接著說“以後,彆總喝酒了。”
顧洺沉著臉聽完她的長篇大論,然後注視著她轉身離開,他比他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平靜。
他總以為在他們之間還有許多機會,可直到今天,他才親眼看見了她的決絕。
多可笑
她不再猶豫了,他卻還留在原地,像個傻子一樣。
顧洺就在原地呆坐了好久,直到司枍的背影完全在他眼前消失,他才緩緩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了安景的電話。
安景那邊顯然已經睡著了,手機響了好久才被接聽。
“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出什麼事了嗎?”安景的聲音沙啞,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你現在能馬上來找我嗎?”
顧洺麵無表情地說出這麼一句話,好像急切地想要找到一個人能夠永遠無條件及時出現在他的身邊。
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極度缺愛的人。
所以,他渴望愛比誰都強烈。
電話那邊安靜了一下,安景和顧洺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自然聽得出他的不正常。
“可以。”她認真地回答,然後接著問道,“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