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渲宸二十啷當,正是情劫初動之時,對神州女修充滿憧憬,也很正常。
李秀人腦袋忽然轉向窗外,恰好有一群女人從遠處,浩浩蕩蕩殺來,狀若癲狂。
“二師兄今次的眼光,好像有些差。”
仙子神女、神州女修,用浩浩蕩蕩、狀若癲狂來形容,委實不太合適。但李秀人也隻能用這些詞彙,來形容那些女人。
“前邊的那個臭男人,給你姑奶奶站住!”
“姐妹們,抓住這個不尊重女性的公狗,剁掉他的手腳!”
……
惡毒的咒罵聲此起彼伏,在這群女修的前方,有一個男修士跌跌撞撞,狼狽不堪的在逃亡。
李秀人目光一寒。天子腳下,治安是一國中最好的。同理,清河郡城內也是燕南道治安最好的地方。
在城外你可以打出狗腦子,但是在城內,一定要保持克製,這是對神州頂尖宗門最起碼的尊重。
沿街的行人被撞開,也沒有人敢發作,紛紛用看戲的目光觀望,世人多冷陌。
除黑衣衛外,敢在郡城內追殺人的,屬實不多見。
眼看就要被追上,這男人終於放棄了抵抗,倏地轉身跪伏在地,惶恐不安,口中連連叫饒。
“諸位仙子,在下究竟做錯了什麼,你們起碼要告訴我啊,就這麼不明不白追殺了我三百裡路!
至少,要讓我死個明白!”
苦,是真的苦。冤,那也是真的冤。就隻是在路邊的野店吃頓飯喝個酒,就被一群瘋婆娘追殺三百裡路。
“跟這種不尊重女性的渣滓沒什麼好講,青茗師姐,你且讓我一劍殺了他!”
一素裝少女咬牙切齒,手持利劍就要上前剁掉男人頭顱。
“且慢!”
被稱作青茗師姐的女人,顴骨高突,雙眼狹長,麵容有些消瘦。抬手攔下師妹,上前一步。
“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聲音有些尖細,讓人很不舒服。
“我問你,之前在那家野店裡,你是不是點了兩個菜,叫了一壺酒?”青茗師姐問,語氣強硬,似要生吞活剝了這男人。
男人點頭,可這和你們要殺我有什麼關係?
“餐酒是不是店家的女兒端給你的?”青茗師姐語氣更盛幾分,咄咄逼人,吐沫星子幾乎要吐到男人臉上。
男人繼續點頭,更加不解,我也沒調戲那店家的女兒啊!
青茗師姐的聲音突然高亢幾分,尖銳的如同指甲劃過桌麵。
“好啊,你還有臉承認!
你一個男人有手有腳,卻要店家十五六歲的女兒,親自端著個托盤,把你這個臭男人點的東西,從後廚送到你桌子上!
期間你不言不語,似乎這一切都理所當然,沒有說要幫那少女端一下。
送到你桌上後,你也隻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沒有一點對女性起碼的尊重。”
青茗師姐越說越激動,麵目五官扭曲在一切,歇斯底裡。
抬手一掌就要拍碎這男人的天靈蓋。
“你說,你有什麼理由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