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著迎接煌懿一爪,殺拳轟然落在煌懿身上,雙方各自悶哼一聲,抬眼望向對方。
比想象中的要強一些。
煌懿揮舞鐵鏈甩向李秀人,右爪再次掏出,狂笑道:“哈哈哈,不錯,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出色,不愧是我看上的身軀。”
左手執劍斬開鐵鏈,李秀人右拳再度轟出,平分秋色。
同時不忘說垃圾話:“這就是紫府境修士?陽神真人的念頭?
真是弱的可以。”
揮爪逼退李秀人,煌懿並不氣惱,笑道:“你也就隻能逞喉舌之快了。
陽神念頭隻是賦予我新的靈魂,我的力量來源於生前的骸骨。
兩萬年過去,哪怕百不存一,也不可能會輸給你。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兩萬年過後,這句話沒有被遺忘吧。”
“兩人”戰在一起,一方用殺拳,一方用血爪,俱是殺意衝霄漢,血煞無邊,愈戰愈勇。
躺屍的王鵬悠悠轉醒,望向戰在一起的“兩人”,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誰是誰。
強忍住疼痛,定住心神細看,才依稀分辨出誰是煌懿,誰是自己的老大哥。
李秀人拳出如龍,殺拳縱橫披靡,無任何變化,單純的殺意無雙真力浩瀚,一拳又一拳落在煌懿身上,將其擊退。
隻是煌懿畢竟還不是真正的擁有軀體,看不出受傷多重,但從其身上逐漸黯淡的血色火焰來看,並不算太好過。
李秀人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身軀各處血色火焰燎燃,如同附骨之疽,驅之不散,噬心的痛楚折磨著他的神經。
兩人的戰鬥風格,讓王鵬對於神州的凶險,有了新的認知。
無所謂華麗與變化,每一拳每一爪都衝著對方上三路打,偏偏效果還好的出奇。
一拳轟退煌懿,感覺到氣海中翻湧的真力,《成我是非心經》瘋狂運轉,真力似乎被燃燒,洶湧而出。
軍道殺拳第三拳,誅心劍!
殺人,自然需要誅心,真力彙聚於拳上化為一古樸長劍虛影,噬魂奪魄。
李秀人仍不滿意,繼續運轉心經壓榨靈台,古樸長劍虛影化為左手赤色殺劍模樣,愈發凝實。
恍惚間,王鵬似乎看到自己的小老哥雙手各持了一把赤色殺劍。
手提誅心劍,身佩白玉玨,饑啖邪魔頭,渴飲羅刹血!
而後一拳轟在煌懿胸膛之上,不同於之前的斷頭刀、血纓槍,誅心劍對煌懿這類半靈體,殺傷力尤其的強。
氣息萎靡不振,血色火焰更加黯淡,胸膛之處被破開一道傷口,無窮血光從中逸散而出,終是完成了無法承受的傷害。
不複方才的談笑風聲,煌懿真正慌亂起來,不可置信,猙獰道:“不可能!
我生前是紫府境修士,所習練的功法,也是五轉級的血煞神爪,怎麼可能會輸給你個靈台境修士!”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煌懿怒火衝天,血煞神爪再次探向李秀人胸膛,隻是這次被一拳擋開。
胸膛處的傷口,也許是煌懿故意賣的破綻,李秀人一向不吝嗇於以最大的惡意揣摩對手。
血纓槍、誅心劍並用,一拳又一拳落下,傷勢越來越重,氣勢卻越來越勇。
“兩萬年前的法,能強到哪裡去,紫府境也是過去的事了。
你這破爪法扔到當世,估計也就五轉下遊的水準。”
李秀人嗤笑,再次一拳轟出,往煌懿身上添一個窟窿。
神州的法愈發趨於使用,自己用的軍道殺拳,是陽神強者趙國大將軍項廣刪改過的,不會差血煞神爪多少。
身為虛假記憶、陽神念頭、骸骨的混合體,煌懿此刻意誌已經完全扭曲,力量逐漸被誅心劍削弱。
惡性循環,力量不足意誌扭曲,意誌扭曲出爪也就沒有那麼凶悍,而後更加不敵李秀人。
血色光點不斷從煌懿身上逸散而出,血色火焰完全熄滅,最後竟連身軀也虛幻了起來。
“我不想死!”
伴隨著最後一聲悲鳴,煌懿被李秀人一拳轟然,化作滿天血光,像是在室內燃放起的焰火,隨一陣陰風飄散而去。
李秀人喘著粗氣,真力消耗有些大,幸虧誅心劍克製煌懿,否則用出劍平山海,也不一定能平掉他。
眸中血色尚未褪去,李秀人望向王鵬,把後者看得背脊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