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與極!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古鋒座位後麵那兩人議論的周姓師兄,漠北濟世堂周海東。
周海東生就一副典型的漠北男人相貌,方正臉型,濃眉大眼,鼻梁略高,整個五官有點少數名族的味道。配上其一身葛布長袍,一頭有點自來卷的褐發,整個人給人一種豪放不羈的感覺。
周海東手拿著自己的答案,抖了抖,削薄的嘴唇上翹,笑說道“各位,咱們不同於西醫,需要重新診斷病情,除第六號之外,其他兩位病患的病症,裁判團已經最終判定,咱們就不再多言。”
“時間有限,我建議現在咱們開始分工,一部分人首先對第五號,第一號的病症開始商討診療方案,然後診斷方案相同於裁判團對第六號作出的結論陰脈症,絕脈症的同仁咱們站到一邊,再此商討病情,乃至最終確認,如何?”
周海東說完後,臉上掛著淡淡微笑,一雙濃眉大眼掃視人群,等這些人回答。
在場的中醫交流比試選手們,均是一方人傑,心智見識也都是不俗的。
見現在有人起了頭,這些人的心思便一個個活泛開來。
周鬆柏就在不遠處,自己這些人接下來的表現都會被他一一看在眼裡並記錄,想渾水摸魚已經是不可能了。
於是,周海東說完後,這些人略一猶豫後,便一個個都馬上點頭答應。
二十四人頓時開始行動開來,一撥人圍攏到第五號,第一號的病床前,紛紛主動發言,闡述自己診斷方案,竊竊私語討論起來。
剩下幾人中,算上周海東,隻有四人,看來隻有這幾人是判斷對了第六號病患白小美的病情。
這四人站到一起後,周海東首先拱了拱手,笑道“鄙人漠北濟世堂周海東。”
隨後,周海東目光左移,落在一名麵掩白紗的女子身上,微笑道“苗師妹,你也自我介紹一下吧。”
這麵掩白紗的女子,自然是苗琴子。
苗琴子白紗下的臉龐,看不清喜怒,一道柔膩好聽的聲音,從白紗裡麵傳出“藥王門苗琴子。”
剩下的兩人是兩名男子,其中一人年齡略大,頭發都白了不少。另外一人,則是一位身穿黑色衣褲的年青人。
苗琴子介紹完自己後,年齡略大男子往前走了一步,拱手道“燕京同人堂鄺智陽。”
隨即,三人目光看向最後一人,身穿黑色衣褲年青人。
“宋州王建明。”年青人言簡意賅,聲音略帶磁性。
四人互相介紹完後,周海東發出一陣爽朗笑聲,道“好,各位都是一方名手,相識即是緣分,接下來,咱們竭誠合作,爭取贏得這次的中西醫挑戰賽。”
“自當如此。”鄺智陽大氣回道,言談間略帶古風。
苗琴子跟王建明隨即也是點了點頭。
“時間緊張,我先說說我的診斷看法。”周海東拿著自己的答案,遞向其餘三人傳閱。
“第六號病患我診脈後,發現其是肚臍處先天陰脈受損,應該是分娩出生時後天不明原因造成。現在患者已經十八歲,由於先天陰脈受損導致堵塞,引起了連接先天陰脈的中極穴,關元穴經年寒氣鬱結。”
說到這,周海東朝其餘三人看了一眼,繼續道“這兩處穴位寒氣經年鬱結後,連帶引起了該處多根筋脈不通,久而久之,會導致人體上下大穴筋脈隔離,五臟逐漸自我消亡,直至患者命隕。”
“各位,這就是我的判斷,我從一本古醫書殘本中,了解到,這就是陰脈症。”周海東攤了攤手,沉聲道。
“我的判斷跟你一樣。”一直沒吭聲的王建明,這時候搭話道。
苗琴子微微搖頭,柔膩的聲音再次響起“基本症狀我認可周師兄的診斷,但是對於這個病因我持不同看法。”
“哦,苗師妹,你繼續說。”周海東聞言一愣,說道。
周海東的師傅出身於漠北一個神秘的古醫門派,而苗琴子的藥王門也屬古醫門派,自古江湖門派是一家。因此,周海東跟苗琴子以師兄師妹相稱也能說過去。
苗琴子輕捋了一下耳邊秀發,緩緩說道“關於這個病,我門中也有古醫書記載,門中先輩們還接觸過幾例此種病症。”
“據門中先輩們留書所說,該病症叫做九陰絕脈症,先天陰脈受損是天生造成的,不是後天原因所致。何為九陰,即先天陰脈為一,一衍三,三衍九,人體大脈九九八十一處。先天陰脈受損後,如果得不到醫治,會逐漸導致人體這八十一脈具損,從而致患者死亡。”
“所以說,先天或後天,病因不同,治療方法即不同。”苗琴子總結說道,隨即遞出了自己的答案。
隨即,苗琴子目光朝鄺智陽望去,四人中,就剩他沒說了。
四人中,唯有鄺智陽年齡最大,五十九歲。
中醫講究一個年齡越大,經驗越豐富,因此,他的話三人均是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