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蓁豎起右手大拇指讚了郭楊一句,“厲害了!想的太周到了。”
郭楊黑臉泛紅。
孟蓁都已經開始教他打獵了,對他來說就等於是半個師傅了,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他可不是要事事上心、想在師傅前頭麼。
三人通力合作,先把野豬、獾子搬上牛車,然後才是孟蓁準備拿去鎮上出售的那些野雞野兔。
“就拉去鎮上最大的那家酒樓吧,嚴叔叔說他家給的價格十分公道。”一邊徒步丈量村子與鎮上之間的那條土路,孟蓁一邊對牽著牛走在蘇慎前麵的郭楊說了這麼一句。
郭楊點點頭,“好嘞。”
三人跟著牛車一路走,走了約麼一刻多鐘就已經行至鎮上最繁華的那條街道。
嚴振武之前推薦過的那家酒樓就在這條街上,遠遠地,孟蓁他們就看見了酒樓門前那個寫著“聚福德”三個大字的紅漆招牌。
三人把馬車趕到酒樓門前,立刻就有店小二從酒樓裡麵迎了出來。
聽到孟蓁說他們是來出售野味的,小二忙把三人領去酒樓後門那裡。
“幾位客官請稍等,小的現在就去請我們掌櫃過來。”小二把孟蓁他們請進後院,然後就腳步匆匆去找自家掌櫃了。
孟蓁他們站在酒樓後麵的那間小院子裡,默默守著車上的那些東西。
沒一會兒,酒樓的老掌櫃就被店小二請了過來,看到車上的獾子和野豬,老掌櫃激動的直擼胡子。
這年頭野味不好搞啊,山上猛獸多不說,流民和山匪也是一大禍患。
雖說現在新朝大軍已經拔除了幾乎所有匪患,各地的流民也已經被官府有條不紊安置到了附近的各府各縣,可敢於上山尋摸野味的獵戶卻依然少得可憐。
也就是前幾天,他們酒樓才好不容易收上來了一批野味。
老掌櫃不知道的是,之前給他們酒樓送過幾次野味的嚴振武,其實正是孟蓁他們的老熟人。
“你們這些東西都是今天新打的吧?看著倒是十分新鮮。”老掌櫃隨意翻了一下,然後就發現孟蓁他們送來的這些野味,全部都是剛死不久或者還在喘氣兒的,這讓老掌櫃非常滿意。
看到孟蓁點頭,老掌櫃摸著胡子開始報價,“野豬肉我給你們三十二文一斤,獾子八十文一斤,野雞野兔死了的二十八文一斤,活著的三十文一斤。這個價格你們可還滿意?”
孟蓁微微一笑,“多謝掌櫃爺爺給了我們一個公道價。”
老掌櫃也笑了,他招手叫過自家的小夥計,“大頭你去叫倆人兒。”
那叫“大頭”的店小二“哎”了一聲,然後就腳步匆匆去了後廚那邊。
沒一會兒,大頭就帶著兩個夥計以及一杆在孟蓁看來非常古老的秤跑了回來。
三人先是稱獾子,然後又稱野兔和野雞,最後才臉紅脖子粗的開始稱那隻野豬。
野豬是二百一十三斤掛零,獾子是十九斤半,野雞野兔加在一起,死的一共一百零七斤,活的一共六十二斤九兩,老掌櫃給算了六十三斤。
按照老掌櫃報的那個價格,這些東西孟蓁一共賣了十三兩零二百六十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