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有十枚銅板,他花了五枚甚至八枚給你買東西。
還有一個人,他有一百兩銀子,最終卻隻花了二十個銅板給你買東西。
這兩人誰對你更加重視豈非一目了然?
為了感謝這些人,嚴振武擺在一樓的流水席全部都是二兩銀子一桌的豐盛席麵。
而且高興傻了的嚴振武,在這一天也沒少給到場賓客敬酒。
雖說他的幾個哥哥全都跟著他爹他娘一起來了寧海縣,參加他和郝夢雲的成婚大典,而且還個個都擋在前麵幫他招待客人,嚴振武也還是不可避免的徹底把自己給喝高了。
主要是需要他敬酒的客人實在太多,就算大家沒有刻意灌他,他一桌一桌的敬完酒,腦子也已經變得昏昏沉沉。
“看來咱們小弟在這寧海縣倒是很有人緣兒。”嚴振武的大哥嚴振興一邊幫著弟弟擋酒,一邊還不忘忙裡偷閒和自家二弟感慨一句。
“咱們小弟到哪都能結下好人緣兒,你也不想想他那個散財童子的性子。”嚴振武的二哥嚴振強笑眯眯的附和著自家大哥,“說起來,我還以為就他這存不住錢的敗家性子,這輩子都沒機會成家立業了呢。沒想到他倒是個有大福氣的,都已經二十多歲了還一窮二白的,郝家妹子居然也願意嫁給他當他媳婦兒。”
嚴振武的三哥嚴振文不知何時也已經湊到了自己兩個哥哥身邊,他笑著插了一句嘴,“要我說,小武這分明就是占了近水樓台先得月的便宜。也虧得這小子當初義無反顧的跟著郝家妹子跑來了寧海縣,不然郝家妹子怕是早就忘了老家還有個小武對她一片真心。”
這哥仨兒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言語間除了調侃、打趣,更多的還是欣慰和歡喜。
要知道嚴振武作為嚴家最小的兒子,幾乎可以說是嚴家二老以及他三位哥哥的眼珠子,他自小就乖巧懂事兒,再加上習武天賦又好,嚴家人可是對他抱了很大期望的。
偏偏他們家這個一貫以乖巧懂事兒聞名的好孩子,當年居然做出了留書一封就徹底不見蹤影的事兒。
嚴家老兩口兒又氣又急,暗地裡不知讓人找過多少次自家這個甫一叛逆就差點兒要了他們老命的不省心的小兒子,可這麼多年過去,嚴振武和郝夢雲卻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他們又不敢明著找人,畢竟當初逼得郝夢雲隻能死遁的那個家夥,他可是還有一大堆的親戚子侄盤踞在當地作威作福。
如此一年拖過一年,眼看著嚴振武和郝夢雲都已經音訊全無了近十年,嚴家人和郝家人都已經快要絕望了,這倆不省心的熊孩子居然冷不丁就讓人專門給他們送了家信回來。
收到信的那一天,嚴家人和郝家人既高興又心酸,兩家人捧著信分彆哭過一場之後,兩家的老太太又拿著信聚到一塊兒,一邊說話一邊組了團哭。
好不容易家裡的老母親哭痛快了,兩家的晚輩又立馬被自家老太太給全部支使了出去。
連家裡的老頭子都沒有商量,這倆老太太就已經自說自話的決定了要去寧海縣,她們要去親自操持自己兒子/閨女的婚事!
於是,兩家的晚輩,被安排去給家裡老爺子報信兒的立馬跑去報信兒,其他人則是分彆跑去雇馬車、兌銀子、買東西、打首飾、準備乾糧、收拾行李。
以最快的速度做好準備,兩家人結伴踏上了前往寧海縣的漫長旅途。
還好,他們的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在從家裡出發之後的第四天下午,他們在寧海縣縣城見到了自己久違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