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食孟蓁準備的白米乾飯,因為有撈飯剩下的濃稠米湯,所以孟蓁就也沒有再另外做湯。
“果然還是蓁蓁手藝最好。”郝夢雲吃的一臉滿足,“你嚴叔叔跟你學了這麼長時間,做的飯還是沒有你做出來的好吃。”
孟蓁一臉無語——師傅啊,你好意思挑揀彆人做飯的手藝是好還是不好嗎?你個鍋不沾瓢不碰的古代女版“大豬蹄子”,有的吃你就該知足了好不好?!
嚴振武卻是半點兒都沒有因為被媳婦兒嫌棄、奴役而不滿,他一臉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我會好好學的,以後我肯定還能做得更好。”
“您現在就已經做的很好了。”孟蓁試圖讓嚴振武直起腰杆、恢複自信,“我師傅要是敢挑三揀四,您直接打發她自己下廚。”
嚴振武嗬嗬的笑。
他哪舍得啊!
就他媳婦兒的那個小嫩手,要是因為乾活兒給搞粗糙了,那他豈不是虧本兒虧大發了。
光是她手心裡因為練武生出來的幾個老繭,他都已經心疼到不行了,他可不舍得自己媳婦兒再去圍著鍋台轉悠。
不得不說,郝夢雲還真是足夠好命。
在家裡時,因為是爹娘最小的孩子以及唯一的女兒,郝夢雲從小到大就沒做過任何家務。
她娘把她當成眼珠子似的,平時家裡的活計,不是她娘在做,就是她嫂子們在做,而她則是僅僅隻需跟著爹爹以及哥哥們、侄兒們一起練武。
這一生她吃過的最大最多的苦,除了練武就是被迫踏上逃亡的路。
可就算是踏上逃亡的路,她也始終都有嚴振武這隻忠犬護在左右。
彆說是自己做活兒了,嚴振武甚至都不會要求她勤奮練武。
這麼被人寵著慣著,她能自己學會做飯洗衣那才是真真奇怪呢。
跟她這個下一次廚就能毀掉整個廚房的奇葩相比,這世上的絕大多數女子,過的簡直可以說是淒慘無比。
小門小戶的要拚命做活兒,從娘家到婆家,從一小點兒到垂垂老矣,基本就沒有哪個是能夠清閒下來過日子的。
高門大戶的要拚命學習,德言容功,樣樣不可或缺。
最慘的是她們還地位低下,根本沒有命運自主權,無論是在娘家還是在婆家,這些女子總是被人要求“恭敬柔順”。
哪像郝夢雲,天天跟個大爺似的,坐等嚴振武伺候她吃飯穿衣。
“對了,還有件事兒。阿啟以後就讀的學堂你們找好了嗎?”和蘇慎一起清洗過帶著油花兒的鍋碗瓢盆,嚴振武捧著郝夢雲倒給他的愛妻牌熱茶,頗為關心的問起了孟啟以後的求學事宜。
孟蓁也給蘇慎倒了一杯熱茶,“還沒呢,我打算在槐花胡同附近給他找個口碑不錯的私塾先念一段時間。”
孟啟今年雖然才剛七歲稚齡,但他學過的東西卻也不算少了。
之前有孟慶澤,孟慶澤過世之後又有蘇慎,這兩人對孟啟的教導十分精心,所以孟蓁一點兒都不擔心孟啟會跟不上私塾的教學進度。
當然,她也不會一直讓孟啟待在縣裡的私塾,等到孟啟十歲,孟蓁就會讓他去考白鹿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