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孟蓁做主準備了這樣的一份賀禮,幫著郭家解決燃眉之急。
這樣的一份厚禮,甫一出手就讓村民們羨慕的直接眼冒綠光了。
可蘇慎今時今日的舉人身份,卻讓這些村民並不敢輕易上前。
是以,蘇慎這個前來郭家參加喜宴的人,倒是難得清清靜靜吃完了飯。
等到太陽開始向西傾斜,蘇慎立刻掐著點兒提出告辭。
郭嬸子沒有留他,她知道蘇慎必然十分惦記家裡懷著身孕的妻子孟蓁。
讓郭鬆幫著把她給蘇慎、孟蓁、孟啟準備的一些回禮送上馬車,郭嬸子又叮囑了雪鬆千萬要小心趕車。
雪鬆雖然並不需要郭嬸子的這番叮囑,但他卻還是非常耐心地一邊傾聽一邊點頭應好。
郭嬸子倒也沒有叮囑太多。
她沒有從雪鬆身上聞到酒味兒,知道這小夥子並沒有因為一時熱鬨而貪杯,而是依然牢牢記著自己作為小廝的本分和職責,這讓郭嬸子頓時對雪鬆十分放心。
一直到蘇慎乘坐的馬車消失在郭嬸子的視線儘頭,郭嬸子這才由郭鬆陪著,轉身回了自己家裡。
一邊走,她一邊語重心長的叮囑郭鬆,“阿鬆啊,你以後可要好好幫著孟大小姐做事啊。你看看你堂哥,再看看你大虎哥哥,你以後肯定也會啥都有的。”
郭鬆朝她爽朗一笑,“伯娘放心,類似的道理堂哥平時沒少和我說道,我都牢牢記在心裡麵了。”
再說,孟蓁對他們一家也著實不薄。
不說他自己,現在已經有了明確的努力目標,就說他父親母親和弟弟吧,他們又何嘗不是個個都在享受蘇慎和孟蓁帶來的各種好處?
如果沒有孟蓁和蘇慎,他們家絕不會如此迅速變得富有,他們兄弟也不會逮到機會一個習文一個習武。
這些事郭鬆心裡其實都有明明白白的一本賬,他隻是沒有總把蘇慎和孟蓁給予的恩惠掛在嘴上而已。
比起說,他更喜歡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證明,證明自己的感恩之心,證明自己是可靠、可信、可用之人。
再說蘇慎。
從榆林村一路坐著馬車趕回寧海縣的蘇宅之後,蘇慎先是隔著窗子遠遠和自己媳婦兒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立刻一頭紮進淨房,洗漱更衣去了。
孟蓁的嗅覺原本就十分靈敏,懷孕之後這份靈敏更是原因不明的陡然加倍。
彆說蘇慎是在喜宴現場坐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他就算隻是從賣酒的鋪子外麵路過,孟蓁也能準確地給聞出味兒來。
如果隻是聞出味兒來倒也不甚要緊,可問題是,孟蓁隻要一聞到任何酒味兒,她就肯定會吐個昏天黑地。
這麼來上兩次之後,蘇慎哪裡還敢再帶著一身的酒味兒往自己媳婦兒身邊湊呢。
他躲在淨房裡認認真真洗漱更衣,澡豆什麼的更是直接用了兩遍,直到他無論怎麼嗅,能夠嗅到的都始終隻有澡豆的淺淡味道,他這才心滿意足的回了他和孟蓁共有的那間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