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男那一腳雖然是將對方踹飛,但更像是對方借勢而為一般。或許是因為察覺到局勢的變化,或許是對方開始懷疑辛拉德之前欺騙他們的話語,總之那人定是在司徒男到來,並且與他交手後,產生了退意。
此時便是抓住這個機會,迅速脫離了戰圈。
不過司徒男知道這一點,其他人可不知道,尤其是正在被張平和影辰圍攻的那人,此時本就已經顯露敗象,再加上看到司徒男這裡的戰況,更是戰意全無。
畢竟他本來就是為了獲得辛拉德等人的幫助,以此來更好地搜尋寶石,此時遇上司徒男這麼群硬骨頭,甚至看現在的情況還有要被崩掉牙的可能,也是立刻產生了退意。
“好了,我撤了,你們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我隻是路過!就不打擾了。”
張平和影辰見這人也已經失去戰鬥欲望,於是便放鬆了攻擊,給對方留了一條退路,當然,這個方向肯定不是對著辛拉德那邊的。
不過這人倒也不是想要耍詐,此時見對方放他一馬,也是抓住時機,立刻遠遁而去。
而辛拉德和辛德拉二人,早在司徒男迅速的解決掉他的對手後,心就已經涼了一半了,此時再見這一人也是掉頭就走,那顆想要為他們兄長找回場子的心,也是瞬間涼透。
辛拉德心中也是有些莫名的哀傷,按照他最初的計算,這叫司徒男的人應該是和那影辰一樣,在之前對法辛茂實的時候,是使用了秘法的。
而此時過去的時間並不長,像這種秘法定不可能短時間重複使用,所以他最開始便沒有太把司徒男和影辰當回事。
果不其然,當影辰與他們交手後,他們頓時發現此人雖然在速度攻擊等方麵有自己的獨到之處,但沒有了那種特殊的爆發之後,便對他們造成不了太大的困擾。
所以在司徒男出現之後,他們二人也是抱著同樣的心態。
哪怕最初因為司徒男的登場方式讓他們略微有些驚異,可當司徒男發出的第一顆生死球意外自動爆炸之後,便是讓他們的心立刻放了下來。
這才過去多久,誰知道他們會因為這個花裡胡哨的司徒男,把他們臨時召集的小隊給弄得四分五裂。
心知報仇無望,辛拉德瞥了一眼身旁已經有不少傷勢的塞班之後,對著司徒男等人說道,“這一次,算你們走運!”
說著,辛拉德就和辛德拉一起,消失在樹林之中。
塞班見這兩人離去,頓時鬆了一口氣,又一次的癱坐在地上,張平等人見這熟悉的一幕,不免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塞班見狀,沒好氣地說道,“這怪得到我嗎?要知道,我可是一個人擋住了對方最強的那兩人!”
“是是是,沒你我們剛才可不行。”張平見狀,也是陪笑道。
司徒男看著麵前這三人的樣子,一時沒忍住,拉著張平到了一邊,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出了聲,“你們這是個什麼情況?”
張平聞言,一拍腦門,“嗨,你看我,倒是忘了給你說了。”
接著,張平便是將之前他與塞班的交談,和他自己心裡的一些想法告訴了司徒男。
“我覺得我們之前那般舉動雖然是無意的,但也會得罪一些小心眼的人,日後等進了學院免不得遭到一些人的敵視,所以此時我看這塞班既然有意向我們示好,那我們何不交他這個朋友?”
司徒男聽完,微微點頭,“張大哥所言甚是!拋開之前的事情不說,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對方能夠加入到青龍學院中來自然是有他的一些獨到之處,此時交好,對日後也是有益的。”
張平聞言,點頭道,“可不是嘛,就拿之前跟司徒你交手的那人來說,你彆看他修為隻有入室初期,但他那一手法係攻擊可是相當不俗,單從威力上來說,已經可以媲美很多入室中期的攻擊了。”
“法係?”司徒男聞言,有些納悶,他之前見對方以肉身與自己相博,還以為對方並不擅長法術攻擊呢!雖然當時司徒男也很納悶,為何對方的肉身攻擊似乎也不怎麼樣,這種情況是怎麼進的青龍學院?走後門?
此時聽到張平這樣說之後,才知道,對方其實並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來與司徒男相對,結合對方那有意離去的舉動,司徒男頓時明白,恐怕對方在自己一露麵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離去的打算。
雖不知對方為何如此,但司徒男此時在這裡苦想也是無濟於事,便將此事放下,走到塞班身前,問候道,“賽前輩好,不知賽前輩此時狀況如何?”
“彆,你可彆叫我賽前輩。”塞班聞言,擺了擺手,“我可是聽張平他說了,你們可是平輩論交,而我同樣與張平,還有這位影辰兄弟平輩論交,你叫我前輩,這豈不是亂套了。”
塞班此時之所以對司徒男這麼客氣,不僅僅是因為之前與司徒男的一些相處和對方所展現出來的這些實力。
塞班已經從張平口中得知,這個司徒男正是那天,被離夜殿下指明要求交戰,並且戰勝了的那位司徒男。
就這一點,就讓塞班覺得司徒男並不一般。大帝的親傳弟子指明要求對戰,而且還能勝的人,有多恐怖?
再加上之前那道聲音接二連三的提起司徒男的名字,塞班已經在暗中思量司徒男是不是青龍學院內哪位大佬的子嗣,否則為何會對他這般特殊?
正是由於有這種想法,塞班才會對司徒男如此,不然按照他的性子,哼哼,你不叫我幾聲“賽前輩”,我就不帶你們玩!
司徒男聽見塞班這般說,然後看到張平也是對著他點頭,於是在思索一番後,便是開口道,“那我就恭敬不如,見過賽大哥。”
“哎,這不就對了!”塞班說著,還拍了自己大腿一下,結果碰上了牽扯到了之前新添的傷口,疼的嘶牙咧嘴的,司徒男等人見狀,連忙想要來探察一番。
塞班倒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事,小傷。”說著,塞班看著司徒男說道,“那我就跟張平一樣,叫你司徒了。”
司徒男點了點頭,“賽大哥你樂意就好,我都可以。”
張平見司徒男和塞班相處的融洽,也是放下心來。
雖然他與司徒男的接觸過程中一直覺得這個兄弟還不錯,但此時畢竟是他在沒有知會司徒男之前,擅自決定為他們這個小團隊增加一個人口,若是司徒男心中不願,倒是會讓他感到尷尬。
不過幸好,司徒男沒有出乎張平的所料,很輕易地,就同意了接納塞班這個認識不久的人。
“行了,既然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前往下一個地方吧。”
塞班在與司徒男交談之後,便是站起身來,想要不把自己表現得那麼窩囊,便是向司徒男等人提議,儘快出發,趕往下一個地點。
不過司徒男等人卻是看出,此時的塞班狀態不佳,於是司徒男便開口勸阻,“賽大哥,你這傷?還是休養一下吧。”
司徒男說著,看出塞班有些心動,但卻又害怕因此被司徒男等人給嫌棄的,於是便接著說道,“賽大哥,不僅僅是因為你,我現在也有些問題。還記得之前我來的時候的腳步聲麼?就是因為我現在出了些狀況,此時正好在恢複一番。”
張平之前便是心中詫異,不知司徒男去見梵音之後發生了什麼,此時見司徒男提起,連忙問道,“還沒問你,之前你去見那位前輩,都發生什麼了?”
司徒男不在意的隨口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在前輩那裡得了一場造化。你們看,我這肉身不是這麼一會兒就加強了許多。
隻不過因為是剛增強,我還需要一些時間適應。之前與那人交手幾招後倒是讓我舒緩了不少,不過還差點,正好你們幫我和賽大哥護法,我們恢複一會兒。”
張平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便是看著塞班說道,“塞班,你就聽司徒的吧,休息一會兒不礙事的。如今才剛剛進入第二天,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
塞班聽見司徒男和張平這般說,也是放寬了心,盤膝坐下,開始恢複傷勢。而司徒男也是如此,之前在梵音麵前司徒男隻是粗略的解決了一些肉體上的問題,還有其他的問題他還未曾在梵音麵前展露出來。
之前司徒男在抹去自身的不適宜感的時候,發現了這種感覺的根源,那是來自靈魂與肉體隻見存在著的陌生感!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司徒男才又一次的想起,現在的這幅軀體並不是他的,這幅軀體的主人,此時還在一顆簡陋的納魂珠裡沉睡。
也不知是不是司徒男想到對方的原因,司徒男感覺到,那顆已經沉寂許久的納魂珠,波動了一下。
不過由於當時司徒男身旁有一個梵音,所以他也不敢去細細探查,此時梵音不在身邊,可司徒男也拿不準梵音會不會在某個地方打量著自己,所以也不能將這納魂石取出,但隻是用精神力探察一番儲物戒指,還是可行的。
可司徒男在探查之後卻是發現,此時的納魂石已經恢複到如往常一般,再無半點動靜。無論司徒男怎麼用精神力去撥弄他,也是沒有半點回應。
司徒男無可奈何,隻能繼續熔煉自身,增加對這幅軀體的掌控。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樹林之時,司徒男和塞班也在同一時間,睜開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