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為這無關之人動氣呢?離夜,你記住一句話,永遠不要為了與你無關之人動氣,因為這些人不值得你去動怒!同時也不必去在意他人的看法,因為他們的看法,與你無關!”
離夜聞言,想了想,方才點頭笑道,“你說得對!大陸上的人這麼多,若是我每天在意彆人的看法,豈不是會累死!至於像這孫姓之人,若是我為他動氣,豈不是會被氣死!”
“你能這樣想就好!”司徒男見離夜聽了自己的話,微笑回應。
“可是你的課程怎麼辦?”
“亡院長不是說了嗎?會給我各位老師的心得筆記,我可以自行參悟。若是有什麼不懂得,難道陣法學院就他一位老師?”
“也隻能這樣了,咦,他們怎麼來了?”
兩人正交談著,遠處卻是走來一隊帶甲衛士,正朝著教學樓而來。
司徒男第一次在學院中見到如此裝扮之人,不由得開口問道,“他們是何人?”
“帶甲衛士,學院中的執法者。若是有學員犯了什麼校規,他們就會出動,將學員抓到校律院那裡去,交由他們處置。”
“校律院?”
“嗯!你可以理解成外麵的官府,學院中的人若是做了違反校規的舉動,便是會被他們給帶走。”
“那他們怎麼來教學樓抓人?”司徒男說著,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不走樓梯跳上樓也會引動這校律院的人嗎?”
離夜聞言,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應該不會吧……”
此時正好教學樓三樓兩個身影出現在陽台處,正是之前司徒男和離夜看到的那兩個跳上三樓的學員,此時他們看著這帶甲衛士前來,心中也是十分愕然,“難道是來抓我們的?”
如此想著,兩人對視一眼,隨後便是作鳥獸飛散,不見蹤影。
兩人的舉動正好被回頭打量教學樓的司徒男和離夜看見,一時不免覺得好笑,也就在這期間,那帶甲衛士已經進入教學樓中,去捉拿他們要捉拿之人。
司徒男和離夜見此,也沒再過多關注,畢竟這也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可就在他們準備離開之時,身後卻是響起一道熟悉的呼喊聲,“院長!院長,我錯了,念在我這一年來任勞任怨的分上,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司徒男和離夜對視一眼,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這不是那孫老師嗎?”
被這聲音吸引,兩人又一次的回頭,發現果然是那孫姓老師被帶甲衛士羈押著,向著他們走來。
見帶甲衛士逐漸靠近,司徒男和離夜立刻閃到一旁,給他們讓路。也就在此時,卻是另有一個中年人在逐漸靠近司徒男和離夜。
他們二人雖然察覺到有人在向自己這個方向靠近,卻也沒太在意,畢竟在大路上,若是有人經過就要多注意,那豈不是會累死?
司徒男和離夜不在意,那孫老師卻是在看向司徒男這個方向後,大聲喊道,“薛老師,救我!幫我在院長麵前說說好話,我下一次定不會再犯了!”
司徒男見這人突然對著自己這個方向叫喊,正疑惑著,卻是聽到一道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這樣的人,不配做老師!不過你不用擔心,隻是把你驅逐出學院而已,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這聲音聽起來,溫婉如玉,很是好聽。隻不過此時他的主人卻是心中隱有怒氣,所以此時聽起來卻是有幾分威嚴。
司徒男聽到這個聲音正準備轉過頭去,找尋它的主人,卻是聽到身旁的離夜開口道,“薛師,你怎麼來了?”
與此同時,司徒男也是看到了來人的麵貌,不知道為什麼,司徒男一看到這人,心中便是浮現出八個字。
“翩翩君子,溫潤如玉!”
這人年齡不過三十左右,不算帥氣的臉龐,但是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讓司徒男覺得風度翩翩,可以說,若是司徒男是個女子,可能在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會愛上對方!
不是因為他的相貌,而是因為他的風度!
此時,這人正對著離夜說道,“原來是離夜,你今日不應該是去天涯那裡嗎?怎麼來這陣法學院了?”
“天涯?是說亡天涯嗎?”司徒男聽著對方的稱呼,不禁有些心驚,亡天涯是什麼人?登封境大能,而且還是這青龍學院中戰爭學院的院長,可這男子竟是如此稱呼,由此可見,這男子的身份也定不一般。
離夜聽到對方如此稱呼自己父親後,並無半分不滿,而是開口回答道,“我陪朋友來的,今天他有事來找剛剛那位孫師。”
在薛老師聞言,饒有興致的說道,“哦?朋友?我倒是鮮少聽聞你有什麼朋友,”說著,薛老師轉頭看向司徒男,問道,“可是此人?”
離夜點頭道,“嗯,就是他,司徒男!”
“司徒男?”薛老師聞言,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門,“五百積分的那個新生嗎?聽說還完成了之前那些老生都沒有完成的壯舉,同時通過三大學院的考核。”
離夜聞言,就像這些事情是他做的一般,臉上帶著一抹驕傲的光芒,自豪道,“沒錯,就是他!”
薛老師聞言,轉頭打量著司徒男,心中暗自思索著,“看來讓我來此就是為了他?不過倒是不知道他有什麼奇特之處,竟能讓那家夥找我來……不過不管怎麼說,能讓那家夥拉下臉讓我來,我也得幫他這個忙。”
心中思索著,這薛老師麵上卻是不動聲色說道,“司徒男是嗎?離夜說他是陪你來的,你來陣法學院何事?據我所知,今日應該沒有你們新生的課程吧。”
司徒男見過了離夜對這男子的態度,心中自然也是不會怠慢,開口道,“沒錯,正是學生!至於今日之事,則是……”
接著,司徒男便是將他兩門課程衝突,並且將暗影學院那一門課程的特殊之處,以及之前發生的事情,統統告訴了這位男子。
“哼!之前我隻知道那孫哲做了些不合師德之事,沒想到事情的經過竟是如此!這種人,我真是羞與之為伍!”
說著,這男子轉而道,“既然他已經被驅逐出學院了,你這門課沒了老師,不如就讓我來教你陣法一道吧。”
司徒男聞言,微微一愣,而一旁的離夜聽到這男子如此說,卻是連忙說道,“司徒男,快答應啊。薛師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在陣法學院、乃至我們青龍帝國中都是數一數二的,而且薛師平時可是不輕易教人的!”
聽到離夜如此言語,那薛老師沒有出言,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遠方。
而司徒男聽到離夜如此說之後,思考了一瞬,隨後向著那薛老師行弟子之禮,恭聲說道,“既如此,學生的陣法之道,就麻煩老師了!還未請教老師名諱。”
離夜聽到司徒男聽從了自己的話後,先是一喜,隨後為之一愣,因為司徒男這話語怎麼他聽著,不像是尋常的找個老師開小灶啊。
那薛老師聞言,也是微微一愣,隨後笑著說道,“你倒是機靈,罷了,就如此吧。我名薛明,你以後跟離夜一樣,叫我薛師就好。”
司徒男聞言,再度鞠躬,說道,“是,見過薛師!”
離夜此時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怎麼突然間,司徒男就拜師了呢?雖然司徒男之前說了隻是向薛明學習陣法之道,可卻也不至於拜師吧?
沒錯,之前司徒男若隻是單純的答應讓薛明來給自己教授陣法之道,那他可以把對方隻單純的當做學院中的普通老師就可,用不著行弟子之禮。
而對方也隻會把司徒男當普通學員看待,或許會因為受人之托,對司徒男多加照顧一些,但也很有限,不會將自己的所學全部教授出來。
可是此刻,一個行禮,一個受禮,可以說,他們二人,已經成了真真切切的師生!
薛明在司徒男行禮後卻是轉頭對離夜說道,“離夜,此時我倒是有些事情想與我這學生說一說,若是你無事的話,不如就先回戰爭學院去吧?”
離夜聞言,看了看薛明,麵帶微笑,轉頭看向司徒男,依舊是麵帶微笑,隻不過相比於薛明,司徒男卻是向他微微點了點頭。
離夜見此,表示很無奈,不過他也知道,既然這兩人此時既然成了師生,有些話要說也是難免的,隻能點了點頭,離開陣法學院的所在。
待離夜離開後,薛明的臉色卻是不再像之前那般溫和,看起來隱約有些冷,此時正對著司徒男說道,“跟我來。”
說著,薛明便是轉頭朝著教學樓走去。
司徒男見到對方臉色變化,不僅沒有產生什麼驚訝,反而是覺得有些好笑,隨後便是跟著對方,走進了教學樓。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薛明帶司徒男進的那個房間,恰好就是之前那孫哲所在的房間,此時那為人師表四個大字還在牆麵上掛著,像是在無聲的嘲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