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之下,陳劍匆了解了無數人體固有的優勢和弱點。
“什麼?”楊海強自始至終都未曾想過,在如此劣勢氣力損耗殆儘的情況下,這小子居然還敢不要命的奮起反擊,按照正常的邏輯,不是應該留存些體力以待突圍麼?這樣自己在門外的埋伏就能再起到些作用!
趁著楊海強出乎意料,失神,暫時還未能反應過來的檔口,陳劍匆毫不吝惜的揮灑著剩餘的內力,拚力向前。
在這狹小的空間之中,陳劍匆如電的劍光似是無窮無儘,勇不可擋,大有一鼓作氣橫掃前路的氣勢。一次又一次,帶著風勁的利刃揮灑出一片又一片紅霧。
而那個女孩兒,卻如同沒有看到一般,嘴裡呢喃“神醫哥哥讓去撞門,我也撞。”繼續朝那木製的大門移動,越來越近。水靈兒背上的哥哥四肢卻抖動的越來越明顯,他的手指似乎都已經微微的攥起了拳頭。
帶著凶猛之勢的陳劍匆,長發都已經完全順著風向朝後一順兒的飄開,再一次帶起一片紅霧之後,飛快的擋在了水靈兒身旁。
“找死!”楊海強看看稀稀落落的站著的個帶傷的乞丐,大聲怒喝道,“在丐宗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小子撒野!”
話音未落,楊海強的刀光已經從三個方向分彆砍向水靈兒、重傷的男子和陳劍匆三人。角度刁鑽到了極致,這楊海強如今是動了真怒,即使死,也要將這三人留下。
陳劍匆快速回旋,手中的寶劍疾馳而至,看似輕盈卻極為巧妙的力道擋住了飛向那兄妹二人的刀光。砍向自己的這一刀卻硬受了下來。
“哼!”雖然再次受了些傷,但明顯這一刀並不嚴重,虛招!陳劍匆的身子動都沒動,水靈兒繼續朝大門挪移。
“可惡!”楊海強萬萬沒想到,陳劍匆居然敢硬受這一刀,致使他本來已經留好的後招胎死腹中,而此時的他才剛剛發現,似乎,這陳劍匆已經停止了那大口大口的粗氣。莫非?剛剛那力竭是裝出來的?
“人,在輕視對手的時候,會付出慘重的代價。”陳劍匆麵帶冷笑,雖然亦是受了不輕的傷,但對方的損失可比自己要大了太多。跟白嬌混的久了,一些對敵的陰招自然是能學到一些的。
楊海強很強,但還不足以讓陳劍匆損失全部的功力。
看著雖然沒有斃命,卻斷手斷腳的一眾乞丐,今天的損失已經超出了楊海強的承受範圍,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年齡不大二品巔峰的高手。
“你使詐!”這個智謀還算不錯的中年乞丐身體被氣的發抖,淒厲的眼眸死死的盯著陳劍匆,陰毒的叫道,“即便如此又如何?你們還是走不了!”
剩下的個受傷的乞丐已經無力形成合圍,再也擋不住水靈兒移動的身體,那大門已經在眼前不過幾寸,可這個執拗的小女孩兒居然速度不變,背著哥哥經自朝大門頂了過去,嘴裡呢喃著“我信神醫哥哥,他讓我走,就一定走的通!”
哐鏜!大門應聲而倒!陳劍匆猛力揮拳,直接將大門朝外震倒了出去,二品,全力推倒個破爛的木頭大門還能做得到的。
那個看起來嬌小柔弱的水靈兒卻絲毫沒有關注,還是朝前走著,不過這一次卻喊道“神醫哥哥!我出來了!”
楊海強自然不可能坐視這三人就這樣輕鬆離開,更何況,大門倒了又如何?雖然這臨街的門陷阱極為薄弱,卻未必不能留住這三人。
一麵巨大的黑乎乎的鐵網從大門上方落了下來,幾乎要落到水靈兒兄妹的身上,然而水靈兒跟沒看到一樣,繼續朝外走。
陳劍匆有些無語的歎了口氣,內力灌入寶劍之中,將鐵網砍的支離破碎。
可楊海強依然在冷笑,隻見那鐵網上方密密麻麻的潑下來幾乎能掩蓋視線的白色粉末,得意的笑道“你們不怕毒?石灰可不是毒!哈哈哈,石灰再加上水我們是叫花子,這玩意兒常用的,哈哈哈哈!”
然而,楊海強大張著嘴巴,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水靈兒的哥哥身體翻轉,抱起水靈兒化作一陣殘影,急速反身越過那破碎的鐵網,重新回到了廟內。嘴角、胸口再次崩出了大量鮮血,剛剛的突然爆發,舊傷重新崩裂。
不知是何原因,男子還是沒有說話,但卻朝陳劍匆恭敬的拱手抱拳致謝,然後再次虛脫靠在了水靈兒的身上。
陳劍匆顧不得驚訝,護住二人繼續朝外奔去,水靈兒的哥哥恢複了些行動,速度快了不少。
“可惡!追!”震驚無比的楊海強極不甘心,朝左右揮手,廟頂早就跳下幾名乞丐瘋狂的擋住陳劍匆三人的去路,寺廟後門埋伏的乞丐見狀同樣現身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