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是一間裝修的極為奢華的客廳,哪怕是桌上的一個擺件,都是價值連城。周邊的家具連白嬌這樣的外行人都能看出來,那必然是極為珍貴的木料。
繼續跟著程三笑往裡走,陳劍匆問道“這是程勔的住所?”
“嗯!”程三笑心下焦灼,並沒有留意陳劍匆驚歎的語氣。
陳劍匆看程三笑心情不好,便沒有多問,經自跟著走進旁邊的臥室,心中卻道“這麼有錢還哭窮?早知道多要點!”
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者站在程勔的床邊,一隻手搭著程勔的脈搏,麵沉如水。
而床上的程勔赤裸著上身,雙目圓睜,嘴巴腫的跟香腸一樣,整個身體不停的顫抖、掙紮,凡是能夠看到的皮膚都成了暗紅色。
陳劍匆想起自己第一次吃下血芝蓮蓮子的場景,幾乎跟眼前的程勔一模一樣。
同病相憐,同病相憐!陳劍匆心理默念道,沒有在意白嬌的拉扯,經自走到床邊,非常自然的從那老者手裡拿過程勔的手腕,良久後,沉吟道“脈象大而有力,體內邪火亢盛!”
老者轉過頭,有些詫異的望望眼前沉吟的少年,沒有說話,反而朝陳劍匆拱拱手,讓開了位置。
“姐,那幾天的藥還有沒有?”陳劍匆看著程勔那有些悲劇求助的眼神,老神在在的問道。
“廢話,早沒了。”白嬌氣道,這都多少日子了,沒事誰還留那些瀉火清欲的草藥?
陳劍匆也不理旁邊的老者,經自走到房裡的一處桌案旁,提筆寫下一個當日白嬌用過的藥方,遞給程三笑,“三笑姐,這個方子的草藥,按照分量多抓一些回來。”
還沒等程三笑伸手,旁邊的老者如一陣風一般消失,而陳劍匆手裡的藥方也隨之不見,就好似這兩者本來就不存在一般。
陳劍匆張大了嘴巴,顫抖著問道“這,是見鬼了麼?剛才屋裡有個老者你們看到沒?”
本來心中極為焦灼的程三笑差點真的笑出來,稍微忍了忍,才說道“那是我爹!”
“你爹?嚇死了,嚇死了,速度好快!好快!”陳劍匆長長舒了口氣。
“廢話,七品巔峰的高手,這點速度都做不到,他還好意思混?”程三笑撇撇嘴。
“綃丫頭,貴客麵前好好說話!”剛聽到聲音,就見那老者已經如同鬼魂一般出現在了陳劍匆麵前。
陳劍匆倒退一步,看著老者手裡的藥,驚恐道,“這,這才多大一會兒?連藥都弄回來了?”
“用水煎服?”老者有些著急,沒有廢話,直接問道。
陳劍匆額頭的汗滴滾滾的落下來,“嗯!嗯!是!速度怎麼這麼快?你家開藥店的?”
“小友聰慧至極,我家確實是開藥店的!”老者看到陳劍匆有些緊張,和聲解釋道。
而後,在白嬌和陳劍匆有些呆滯的目光下,老人直接將草藥扔進桌上的水壺,單手在壺蓋上按了幾秒,一股濃鬱的藥香就飄了出來。
陳劍匆結結巴巴的道“這這就好了?”心裡卻道,同樣是爹,為何偏偏我那位燒飯燉雞煎藥都得慢慢生火呢?
“好了!直接灌下去?”老者沒有在意陳劍匆那驚異的眼神。
“是的,小心彆燙哦,他現在不怎麼怕燙。”陳劍匆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口齒變得很不伶俐。
程家那老爺子直接掰開程勔的嘴,將整碗藥都灌了進去。
剛剛同樣被程家的老爺子的速度驚呆的白嬌,終於清醒反應了過來,將程三笑一起拉了出去。
看著服下降火藥的程勔隻是稍微的平靜了一些,老者微微皺眉,再次朝陳劍匆異常客氣的道“這藥多久能見效?如果太慢,老朽可以將他體內的熱毒給逼出來。”
您老人家要把那熱毒逼出來,這程勔的罪就白受了,於是陳劍匆慌忙道“老爺子莫慌,按往日的經驗,兩天能夠見效。放心,那熱毒被身體吸收後不是壞事。”
“兩天?那耽擱不了新星賽,可以等等。”老者的臉色和緩了很多,繼續輕聲問道,“小友叫什麼名字,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本事,當真是天縱奇才。”
“哦!我叫陳建峰。本事比三笑姐可差遠了。”陳劍匆尷尬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