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天衣無縫的易容術,精通用毒,似乎隻有那銷聲匿跡的蛇族能做到吧?”如果白嬌聽到,一定會嚇一跳,單單是自己在程家大廳用了一次毒,就被人將身份推測了個七七八八。
“嬌嬌姐,你說程勔運氣怎麼這麼好?有個好姐姐、好家世、天份又好,如今又極容易的就整了個好老婆!”陳劍匆跟白嬌邊走邊唏噓道。
白嬌站定,對著陳劍匆怒目而視良久,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崎馨客棧奔去。
“哎,嬌嬌姐,嘿!又生氣!”陳劍匆趕忙跟上,心中卻是極其鬱悶,娃娃的臉說變就變,怎得這女人的臉變得更快!
兩人路過拍賣行,周圍得乞丐與往日頗有些不同,看到陳劍匆似乎那些不知意味兒的目光統一的飄了過來。
陳劍匆眉頭微皺,白嬌也敏感的察覺到這些乞丐的異常狀態,兩人暗自戒備。
出乎意料,直到離開拍賣行廣場很遠,都沒有發現這些乞丐有什麼特彆的動作。
“小匆匆!你把我當什麼?”白嬌突然輕聲問道,臉上露出些不知意味兒的神色,但懂得一些事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問題對白嬌極其重要。
“姐姐!好姐姐!”陳劍匆脫口而出。
白嬌沒有繼續說話,默默的走著,過了一小會兒,雙手主動抱住陳劍匆的手臂。
“這都回來了,去家裡坐坐唄!”一個極為溫柔的聲音從前麵傳來,白嬌和陳劍匆微微疑惑,好熟悉的聲色。
“你放開!”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傳到白嬌和陳劍匆耳朵裡,兩人對視一眼,趕忙湊了過去。
待到二人近前,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溫柔的男子,難以想象,這人說話居然還可以如此溫聲細語。
王琛手持折扇,頗有耐心的道“回來一趟極不容易,咱們一起到處走走好不好?”
那女子看起來極不耐煩,又想兼顧自己那端莊的形象,始終都沒有說些特彆難聽的。
白嬌本來對這個王琛印象就十分惡劣,如今看到莫青霞似乎有些難處,不方便直接拒絕,於是慢慢的走過去,陳劍匆並不清楚王琛的武學實力,亦步亦趨的跟著。
“我總覺得,人的生命中最不可缺少的,應該是知恥二字。”白嬌輕笑道。
看到有個陌生的姑娘走過來,本來莫青霞還有些慌亂,以為王琛要借女人的手用強,聽到聲音後心中一喜,趕忙柔聲道“原來是妹妹,知不知恥的,全靠自覺,有些人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兩個女人挖苦的話其實說的很明白,王琛心中暴怒,偽裝了許久,卻不願意露出刻薄的本性,內心有些倔強掙紮了好一會兒,才能忍住對著白嬌正色說道“姑娘有所不知,我與青霞小姐自幼熟識,久彆重逢自然要小聚一番”
話還沒有說完,邊上的陳劍匆就已經陰陽怪氣打斷道“咱們趕緊回吧,等著人廢話,耳朵不酸,腿也要酸了。”
王琛的臉色變得極為難堪,兩隻眼睛的陰狠幾乎都要噴出來,他說的其實也沒錯,與莫青霞也卻是自幼熟識。
以前回來都有莫如雲,沒有什麼機會,這一次好不容易碰到她單身歸來,當然想抓住機會滿足一些齷齪念頭,哪想到被白嬌和陳劍匆壞了好事,心中自然是怨恨至極。
如今當街爭論,對他極為不利,無奈之下隻能繼續高聲說道“等姑娘有空,在下再來拜訪。”
陳劍匆卻是輕蔑道“王王琛先生何必繼續糾纏?還請以後莫要前來騷擾。”
白嬌本來也是來為莫青霞解圍,倒是沒有料到陳劍匆竟是把平日裡跟自己和白青白燕鬥嘴的本事用了出來,不由得嗤笑一聲,經自拉著莫青霞朝客棧走去。
王琛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以前哪裡受過這般無理的羞辱?卻是再也忍受不住,有些怨毒的道“小子,拍賣行的事還沒完,今天你竟又來觸大爺的眉頭。”
陳劍匆聽到王琛提到拍賣行的事,心裡也很疑惑,彆人都對程三笑畏之如虎,唯獨這王琛好像有恃無恐的樣子,還有,拍賣行的事跟我陳劍匆有什麼關係?
看到白嬌和莫青霞離開,他並不打算跟王琛糾纏。
怎料王琛冷笑一聲,通身化作殘影,手中折扇就朝陳劍匆攻來。
陳劍匆心中微凜,暗道“這是加強版的白如玉?說話可是遠沒有白如玉有水平!”
飄零身法隨心而動,躲過王琛的一輪進攻。領悟借力的奧義以後,陳劍匆的飄零身法已經無限接近第四層,隻是還欠缺些磨練火候。
對於王琛,陳劍匆並不了解,程三笑也沒有專門介紹過。
事實上,自那日破廟擊殺楊海強之後,陳建峰的名字在頤華城也算是有了些名氣。
王琛並不知道最近被傳的很火的陳建峰就是眼前的少年,當然就算知道,也隻是多一些顧忌,連程三笑都敢隨意挖坑的人,把陳劍匆放在眼裡的可能性不大。
隻一次交鋒,陳劍匆便明白了為何這王琛敢明火執仗的硬懟程三笑,因為這貨的武功著實是厲害,甚至還遠遠在破廟門口把自己擊飛的少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