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匆將鈍劍握在手裡,輕輕的轉頭看看朱經詞,還在熟睡中。如今這幾人要殺的隻是自己,她暫時應該還沒有危險。
輕輕的動動腿腳,伸伸胳膊,行動已經沒有大礙,隻是沒有內力有些不太習慣,塵路劍揮動間也有些吃力。
他快速閃到門邊,仔細的傾聽著,如果來的人不多,還有一線希望快速擊殺,然後明天再尋機逃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劍匆等了許久都沒等來些許動靜。
天都已經大亮,陳劍匆坐在門邊睜開眼,不知不覺間竟又飽飽的睡了一覺,而那二狗沒有在屋裡,想來是昨天晚上擔心吵醒自己二人,徹夜未歸。
天都已經亮了,想象中的伏殺還是沒有出現。
這時的朱經詞也伸了個懶腰,睜開眼,有些玩味的看了看陳劍匆,笑道“怎麼跑到門邊睡了?”
陳劍匆靠近朱經詞,輕輕的將昨天晚上聽到的說了出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朱經詞臉色不太好。
“出去看看!”
兩人剛剛走出木頭棚子,就看到有兩個壯碩的婦人一前一後朝這邊走了過來。婦人看上去很是精瘦,穿著並不怎麼講究,隻是拿些布料在身上隨意的纏了纏。
兩人看到陳劍匆二人,臉上有些驚訝,隨即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二狗呢!”
陳劍匆聽見婦人的問話,暗自感到好笑,他們手裡的飯都備了三份,如今竟還要裝作一無所知。如果這村的人都如此弱智,說不準自己二人還真能逃的了。
陳劍匆沉默不語,剛一出棚子,看到周圍的環境,他發現,如果自己二人無法做到飛簷走壁,那麼在這狹窄的木屋縫隙中極難安全快速的離開。
此時反而是朱經詞看著那兩個婦人,應答道“二狗現在不在。”
她看著兩個婦人手裡的吃食,想起昨天陳劍匆說的話,心中疑惑,難道打算下毒?
形勢緊張,好在陳劍匆身體已經完全恢複行動,僅僅是兩個婦人的話,即便沒有內力,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控製住局麵。
不過無論那二狗安的什麼心思,至少也算陰錯陽差救了陳劍匆一命。
真殺麼?平日裡殺伐果斷的朱經詞竟產生了一絲猶豫。
“這一大早,跑哪去了?”兩個婦人的話顯得有些不耐煩,卻是並沒追根問底,也沒有問陳劍匆二人的來曆。
這時候朱經詞輕輕搖頭,然後道“我也不知道,有事麼?不如等他回來再說吧!”
那兩個婦人聽完,沒有繼續在二狗的事上糾纏,而是直接道“飯送來了,你們先吃吧”
這對婦人好像不怎麼通世事,前麵還說不認識,這馬上就讓去吃手裡的飯?
本來還以為兩個婦人頭腦不靈光,怎料這婦人低頭放下餐食之後,起身的瞬間,竟順勢朝朱經詞抓了過來,口中還說道“陌生人?不會是奸細吧?”
而就在這時,兩邊屋頂各有一個大漢朝陳劍匆撲來。
看到猛撲而至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的兩個大漢,陳劍匆隻是輕輕一閃,就躲了開去。
大漢,婦人的實力都是一般,拳腳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力氣雖大卻不帶半分內力,或許這地方本就不允許內力存在。
陳劍匆也懶得跟他們廢話,手中鈍劍急揮,直愣愣的甩在一個大漢身上,疼得那廝呲牙咧嘴的,慌忙朝後避讓。
陳劍匆扯開那兩個婦人,護住朱經詞朝巷子外飛奔。到了這個時候,陳劍匆終於知道屋頂堆著的圓木是做什麼的。
隻見後麵追來的大漢拉開一條繩索,那些圓木紛紛從兩邊滾落。
朱經詞緊緊的跟在陳劍匆身後,兩人就像頭頂長了眼睛一般,在那些雨點般砸落的滾木中時而快進,時而驟停,時而側身,甚至有時還能準確的接住一根砸向另一根,而整體前進的速度卻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後麵那大漢婦人似是見鬼了一般,在後麵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始叫喊追擊
萬幸,隻有兩個大漢,沒有其他人!逃跑並不是很難。
朱經詞在陳劍匆身後,看著陳劍匆快速移動的身體若有所思。
二人的速度很快,本來出了巷子正準備朝村口逃竄,然而看到眼前的情景瞬間刹住了車。
隻見村子裡那條唯一還算寬敞的大路,此時正密密麻麻的聚集著數以千計的村民,虎視眈眈的朝向陳劍匆二人。
沒有內力,麵對這麼些人,彆說打贏,每人扔一塊石頭都夠陳劍匆二人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