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近前,隻見一個彪形大漢正騎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瘋狂的撕扯著,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經碎裂的不成樣子。
另外一個瘦高的男子站在一旁,有些驕淫的狂笑不止。
而在那彪型大漢身下的女人,隻是瘋狂的掙紮踢腿,嘴裡似乎被塞了東西,發出的聲音被憋在了喉嚨裡。
“放開她!”陳劍匆勃然大怒,手持塵路劍迅速衝了過去。
那個旁觀的瘦高男子聽到聲音,回過頭看到一個羸弱的小夥子衝了過來,有些意外的笑道“嗯!很年輕,不錯!”
他說完,迅速拿起旁邊插在地上的大刀,直接朝陳劍匆奔來的方向砍下。
“不對!這男子懂得刀法,雖然同樣沒有內力,招式卻比天水村的人精妙太多。”陳劍匆心思急轉,飄零身法!身體猛然停止,然後朝左偏了半尺,恰到好處的躲過了大刀。
“嗯?居然是個練家子!”瘦高男子有些意外,但渾不在意,而是大笑著重新攻了過來,“哈哈!來這鬼地方,第一次碰到有些水準的,好!再來!”
看到朱經詞的掙紮越來越弱,陳劍匆焦灼萬分,不再理會阻擊自己的瘦高男子,而是直接快速朝彪形大漢狂奔。
瘦高男子甩開膀子阻止,白晃晃的鋼刀勢大力沉,快速朝陳劍匆的必經之路橫削。這男子的大刀極為厚重,刀柄又是極長,所以覆蓋的範圍極廣。按照常理來講,即便用身法能夠躲過去,速度也必然會受到遲滯。
陳劍匆卻是身形閃動,以極快的速度擦著鋼刀的刃口快速翻轉了一圈,直接越過了鋼刀的橫削。
那彪形大漢依然在對女子施暴,衣服幾乎已經被拔的乾乾淨淨,陳劍匆眼中的怒火似乎要燒儘一切!卻因為無可奈何而生出一股無力感。
“啊啊啊!”一陣怒吼甚至讓周邊的大樹都開始震顫!陳劍匆焦灼的麵孔顯露出無儘的殺意,握緊塵路劍的右手青筋顯露,手心的血跡慢慢的滲了出來,卻難掩心中的痛苦。
無儘的懊悔從大腦深處逐漸的肆虐開來,為什麼昨天自己不忍著點疼痛跟著一起出來?懊悔讓心裡的愧疚轉成止不住的淚花,迅速迷住了雙眼,自責的將自己罵了千百遍。
憤怒、焦灼、冷酷、無力、心痛、懊悔、自責似是要將所有融入到那塵路劍之中,有些猙獰的搏命向前!
後麵的瘦高男子冷笑一聲,彪形大漢的實力他比誰都清楚,個自己都隻是能多撐一會兒,在這黑淵林地,他就是無敵的存在。
這可是外界的五品高手,到了這裡雖然功力全失,但體質抗擊打回複快的優勢、招式的精妙、感知的敏銳、身體速度等等全部都脫離了常人的範疇。在他看來,陳劍匆過去不過是早早送死而已。
瘦高男子想的沒錯,彪形大漢隻是快速的伸出一隻手的兩根手指,就成功夾住了陳劍匆的破劍。任由他如何努力向前,拚死對抗,都是無濟於事。
陳劍匆臉色煞白,他都沒有去想現在的處境如何,一門兒心思隻求將那大漢從朱經詞的身上踹飛,然後再踩踏幾個時辰以解心頭之恨!
他握著塵路劍的手越發的緊致,鮮血染紅了整個劍柄,血汪汪的,卻沒有滴下來。直到鮮血填滿了塵路劍上所有的溝槽,已經被染的極為豐潤的劍柄突然閃爍出一股極強的白光。
白光過後,劍柄還是那樣的劍柄,血液已經完全消失不見,連同陳劍匆的雙手的血紅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神兵塵路劍!
劍法塵路劍!
最脆弱的自己,也能打出最強的致命一擊!
從塵路劍的劍尖開始,一直到整個劍身,鋒刃瞬間舒展而開,好似一個熟睡了千年的妙人兒終於醒來,極為痛快的伸了個懶腰。
夾著塵路劍的兩根手指,從根部開始,到手臂,一直到小臂肘,從中緩慢的裂成了兩半,其中一半順著切口的滑落在地上。
瘦高滿目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嘴唇微顫,臉上的汗滴如洗臉一般滑落,片刻之後,轉身奔逃而去。
這時,那彪形大漢淒厲到極致的哀慟嚎叫之聲才猛烈的傳開,然後嘎然而止,塵路劍自右而左劃胸而過,將他削成了上下兩截。
女子從身下爬出來之後,又過了一息,大漢的上半截身子才帶著殷紅滑落在地上,就像是從中直接切斷的水球,鮮血嘩啦一聲,就再沒了動靜。
陳劍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直挺挺的握在手中的鈍劍看起來就像是廢品,愈加陳舊。
那從大漢身下爬出來的女子,驚恐萬狀的望著眼前握著一把破劍死死的盯著自己身體的少年,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鹿,甚至都忘了用雙手捂住赤裸的身體,有一種既然如此那就認命的架勢。
其實倒是這女子誤會了陳劍匆,瞬間種種後,這個少年眼睛聚焦看的是鈍劍,隻是女子的身體恰巧跟鈍劍在一條直線上而已。
良久,陳劍匆才拾起目光,看到女子後,神情蕩漾,而後驚呼道“你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