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如此多的傷亡,無緣無故進攻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還真是奇怪。”陳劍匆自語道,“他們不斷的派人來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分析過很久,應該不是無緣無故,每個村子的屏障本來就是寶物,而前些年他們似乎隻想壓榨村子的人口數量,並不是一定要把村子都給滅掉,直到上一次才集中火力想要把我們的村子連根拔起,結果天水村的勇士太勇猛,導致他們功敗垂成了。”
吉娜在陳劍匆旁邊,見他有疑惑,立刻解釋道。
“你一個人來采藥?”陳劍匆看了吉娜一眼,然後問道,一個漂亮女子在這黑淵林地孤身一人到處采藥倒是也有些詭異。
吉娜無奈的歎了口氣,有些傷心道“本來是幾個人一起的,其他人都被強盜抓走了,天水村的人很能打,所以我就朝這邊逃了過來。”
將有用的東西都搜集起來,而後三人準備回到天水村。
剛走出十多米,陳劍匆突然有所感應,飛快的回到那大漢被殺的地方,隻見那血跡,連同斷開的身體竟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衣服和一堆與身體無關的東西留在了原地。
“有的強盜死了,就會這樣慢慢消失不見,但有的就不會。”吉娜見怪不怪,似乎這種事很常見。
“莫非是死後才會被自主傳送出去?”朱經詞對這種現象也是有些好奇,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跟陳建峰豈不是有生之年都要困在這裡?好像這樣也不錯!
陳劍匆從來沒在朱經詞麵前漏過真名,所以她一直以為他叫陳建峰,
“後來有人發現了規律,吃了烈火果的強盜,死後就會留在原地,沒吃的就會消失不見。”
陳劍匆和朱經詞對視一眼,心下了然,即使朱經詞這般冰寒抗性極強的剛進來也隻能堅持一個時辰,其他人進來,哪裡知道什麼烈火果?除非是持有雪花劍,否則十成十的會被凍死然後再傳送出去。
這也就能解釋為何每個出去的都是全身赤裸,死相淒慘了。
陳劍匆從那一堆東西中撿出來一塊疊的方方正正的布帛。打開布帛,上麵畫著好些彎彎繞繞的線條,一些星星點點的旁邊寫著天水、天元、厚土還有一些箭頭。看樣子是黑淵林地的部分地圖,箭頭應該是強盜這次突襲的作戰方案地圖,因為這些箭頭最終全部彙聚到了天水村的方向。
擁有強盜的作戰地圖,想必剛才死的大漢地位不低。
吉娜是一名醫師,周邊村子的病人大多都是找她治療,又在適婚的年齡,天水村的每一個年輕男丁她都有些印象,卻唯獨沒有見過陳劍匆這個英俊少年,於是她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各種問個不停。
朱經詞在一旁像是有些賭氣的在後麵跟著,對前麵倆人不理不睬,滿臉冷色。
陳劍匆很奇怪,他確定以前絕對沒有見過吉娜,但他總是感覺對吉娜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尤其是每一次吉娜主動靠近他身邊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就更加強烈。而這種感覺越強烈,他就會不由自主的稍微離吉娜遠一點。
“怎麼?怕我吃了你?”吉娜嘴角輕笑,有些揶揄道。
陳劍匆猛然警醒,瞬間找到了這種熟悉感的根源所在。然後一一比對,雖然樣貌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可這女子的神態、行為甚至說話的語速方式實在太像了!
怎麼?怕我把你吃了?那音容笑貌,陳劍匆一輩子都不會忘。
陳劍匆開始認真的觀察吉娜,走了許久,眼睛甚至都沒有離開過。朱經詞的臉色自是更加難看,而吉娜卻特彆享受這種目光,見狀更是變本加厲的膩了過來。
陳劍匆對吉娜窮於應付,並沒有意識到此時朱經詞在野外超過了十二個時辰,直到現在都跟沒事人一樣跟在後麵。
天水村門口的守衛見到三人,趕忙過來打招呼,與此同時陳劍匆也放下心來,因為這些守衛都認識吉娜,並且很是尊敬的稱呼她為“吉娜醫生!”
“什麼,強盜在附近出現了?這次他們的目標還是天水村!”按照往常的規律,隻要出現一個強盜,不出一日,強盜必回會大舉進攻,武懷聽到這個消息,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敲響了村裡的一麵大鼓。
村裡的青壯以極快的速度朝村口彙聚而來,看數量大致有七八百人。
剩下的都是些沒什麼激情的戰前動員,曾經在白三那些人麵前練過很久的陳劍匆對他們那軟綿無力的演講有些嗤之以鼻。
朱經詞並沒有進村的打算,而是語氣臉色都有些不善的對陳劍匆道“小混蛋!我在村邊繼續練,你幫我去弄點吃的!餓了!”
陳劍匆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朱經詞為何生氣。
看到陳劍匆拿著些食物以極快的速度奔了過來,朱經詞的臉色這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