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倍感殘忍絕望的是,這一切她都能看的到,聽得見,卻說不出動不了!
那正在碰她的衣服的嘍囉緩緩的栽倒在地,那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朱經詞的眼淚順著臉頰,帶著身體一起軟倒在地上。
手中,還是死死的抓著雪花劍。
朱經詞受的內傷極為嚴重,能有機會救她的隻有益氣丹!
陳劍匆抱著朱經詞瘋狂的在黑淵林地中穿梭,以最快的速度朝那個木亭疾行。朱經詞的身體越來越冷,他不能再耽擱哪怕一秒的時間。
朱經詞的手裡還在緊握著雪花劍,陳劍匆多次想嘗試將這把劍從她手裡拿出來,可雪花劍缺如同長在了她的手上,怎麼剝都剝不下來。
她的身體更冷了!陳劍匆的一隻手摸了摸朱經詞的脖子,好冷,跟冰塊兒一樣!正常人這麼冷,早死了!還好她本身對寒冷的抗性極強。
陳劍匆沒有注意到,那把被朱經詞提在手中的雪花劍此時已經繃的筆直。一團看起來似乎要凝成實質的霧氣,團聚在朱經詞握著劍柄的右手上,快速的盤旋著朝整個手臂籠罩,自發的形成了一個循環。
終於找到了那個大箱子,陳劍匆將朱經詞放在地上,轉身打算打開箱子趕緊離開。
怎麼回事!陳劍匆驚恐的發現朱經詞的身體竟自主的懸浮在了空中!不!是被雪花劍托在了空中。
一股濃鬱到實質的霧氣已經籠罩了朱經詞的大半個身子。
陳劍匆不明所以,趕緊再次將她抱了過來!冷!
那已經形成了巨大規模的霧氣連同陳劍匆一起包裹了起來。
幾乎要被凍僵的陳劍匆沒有發現,塵路劍閃爍出了一道極為耀眼的光芒,滲入到了包圍陳劍匆的濃霧中。兩者相交,一聲巨大的震動直接掀開了那木亭的頂棚。
周圍巡視的強盜,借著夜色紛紛趕來,隻看到木亭的中央團聚著一團閃著霞光的雲團。
前排的眾多強盜沒有猶豫,紛紛朝那團雲朵衝了過去,然後一個又一個被彈射了回來,個彆倒黴的直接被震的口吐鮮血,爬都已經爬不起來了。
“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為何突然出現一團霧氣!”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問道。
“估計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您看木亭的頂都沒了!”一個嘍囉回答道。
強盜首領到吸一口涼氣,沒錯!見那木亭頂棚都能炸的粉碎,又豈能是自己這樣沒有內力的人能夠抗衡的?
“退開,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在一旁等著。”強盜首領下令道。
那霧氣越凝越多,顏色也越來越濃。隻是一半是雪白無暇的雲朵越來越濃,而另一半卻是閃爍著七彩霞光越來越亮。
木亭周圍聚攏的強盜越來越多,天水村的襲擊失敗,周圍的強盜得到消息,大多都開始朝木亭這邊撤退,看到的卻是撤退的通道被一團怪異的雲霧堵住,心中更是絕望至極。
陳劍匆從開始的凍僵進入了一種極為玄奧的狀態,雖然在雲霧中,他竟是能感知到周圍所有強盜的狀態。要知道,即便損傷慘重,這些強盜也得有上千人。同時感知到上千人的狀態,這得是何等逆天的感知?
陳劍匆突然心中一動,控製著感知朝箱子的內部鑽了進去,慢慢的,一直往下。
當到了箱子往下大約五十米的時候,他停住了。這裡是?一個漆黑黑的小洞口?可是卻太小了點,人的身體應該是無法通過的。
陳劍匆正要往下繼續,突然大腦靈光一閃!不對,這小洞口不是用來過人的,而是通氣孔!
通氣孔?應該是通向哪裡?
突然,陳劍匆的感知如同潮水般被一股力量給牽引收了回來!繼而,包裹著二人的霧團慢慢的消散,陳劍匆和朱經詞的身形顯露了出來。
塵路劍重新變成了那把鈍劍,鏽跡斑斑的靠在陳劍匆身上。
雪花劍卻是變得更加晶瑩剔透,橫鋪在朱經詞盤坐著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