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匆拿到鐲子,然後對著陽光來回張望,卻又塞回白燕的兜裡,不講理那就用不講理的辦法,然後對莫青霞輕輕的說“青霞姐姐,什麼都彆說了!帶她們先過去,這裡有我和水英毅大哥就行了。”
莫青霞疑惑的看了看陳劍匆,見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己,不由小臉兒一紅,然後輕輕點點頭,拉著白燕就想離開。
那老者哪會同意?使個眼色,數個大漢朝莫青霞圍了過來。
陳劍匆和水英毅身形晃動,隻三拳兩腳就將那些大漢擊退。
那老者見狀卻還是沒有什麼變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對莫青霞道“這鐲子不給賠了,你們走不脫的!”
陳劍匆看這老者底氣十足,不禁微微皺眉,要知道這崎州宗門大派林立,高手如雲。正常情況即使一些下九流的人物擁有脫俗的實力也並不敢隨意招惹一些硬氣的武者,畢竟在這四品五品多如狗,六品七品滿街走的頤華城,誰也難保會踢到鐵板。
老者沒有知難而退,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已經提前了解了他們這一行人的底細。
周圍的眾人大多都不是本地人,而那極少數的本地人不知為何竟是均勻的分在外人群中,時不時發出些抱打不平的怒吼,“打碎東西要賠償!”甚至“逃避責任臭不要臉之類的。”
任何時候,吃瓜群眾總是喜歡製造並且鼓吹輿論,拚命的想讓事態朝他們自認為合理的方向推進。此時的那些外鄉人很明顯的開啟勸導、理論、抨擊模式。而陳劍匆一行自然而然的成了富家子弟蠻不講理的惡霸形象,畢竟看起來先動手打人的就是這幾個少爺小姐。
那玉石店的老者冷眼旁觀,在一邊靜等莫青霞答複,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好似他已經成了受欺敢怒不敢言的小店家。
莫青霞看到了白嬌的眼色,剛剛一直關注白燕和水靈兒的她,沒有注意旁的細節。自己要帶白燕走,這些人便慌忙攔阻,而白嬌分明是跟自己一起的,卻無一人上前。甚至剛剛拚命上前踢打的水靈兒都已經出了圈子卻無人問津。這些人,是衝自己來的。
她有些歉意的看了看白嬌,鬆開了白燕的手,隻是她卻想不明白,如今自己出了頤華城,父親不在身邊,身邊又無高手,這些人原本可以找僻靜處直接動手的。
果然,白燕到了白嬌身邊,幾個大漢還是明裡暗裡的朝莫青霞合圍。
玉石店的擺攤兒的老者指著白燕輕聲道,“這姑娘年幼,我們留她並無用處。這位小姐看著像幾人之中的主事。這玉鐲價值不菲,還請給些助益,讓小店能撐得下去。”
助益?作為生意人的莫青霞很清楚的聽出了老人語句中的問題,抬頭看了看老者顫顫巍巍左手的指向白燕的手指,先是大拇指不及收起,單指微微伸出,在自己和白燕間來回動了動。而後又將大拇指收了起來,食指和中指並攏朝另外一半斷了的玉鐲指了指。然後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將那半截翡翠鐲子捏了起來,剩下的三根指頭伸的筆直。
“八二三!”莫青霞心中一動,再次朝白嬌看看,然後瞅了瞅白燕,收回目光的同時,又順勢望了望人群。
老者見莫青霞不說話,又趕忙道“這玉石生意,對價格很是敏感,當眾提及怕是影響我日後的主顧。”
“我時間不多,一刻鐘!”莫青霞突然爽快的應道,陳劍匆和白嬌聽聞瞬間大驚,這玉石店背景不明,萬一進去有去無回,救都不知道怎麼救。
“弟弟跟我進去!”莫青霞的意思是讓陳劍匆跟著,可問的話卻是朝白嬌問的。
這意思已然很是明了,陳劍匆失蹤的這幾日莫青霞的狀態白嬌看在眼裡,今日她若沒有拒絕,他日怕是很難。
白嬌麵色瞬間變得紅彤彤的,眼睛無奈的眨了眨,心道“但願你將來知道比他大十歲時不要後悔。”輕歎一聲,卻是不想讓陳劍匆涉險,但看到莫青霞的模樣,雖然氣惱卻又有些不忍,所以直接扭頭不願說話。
莫青霞見狀,麵色發苦,雖然問的隱晦,可卻是放棄了所有的自尊,她堅信以白嬌的聰慧不可能不明白,咬咬牙,硬吞下幾朵淚花,然後轉身朝店裡走去。
陳劍匆愣愣的,不知道兩個女人在打什麼啞迷,哪能這麼放任莫青霞進去?伸手便將她拉住,然後道“玉石生意你”
“閉嘴!都是你惹的!”莫青霞直接打斷了陳劍匆的話,迎麵將陳劍匆撞開,朝店門走過去。
其實陳劍匆本來想說“玉石生意你也很懂,如果想息事寧人,直接開高價不得了,犯不著進去一趟。”
不過陳劍匆似乎已經不是往日沒有經驗的小男孩兒,看莫青霞進去慌忙跟了進去,水英毅也在後麵緊跟著,卻被幾個大漢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