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覺得不可能!”陳劍匆都聲音從他背後傳來,鈍劍搭在那人的肩膀上,慢慢的走到跟前,卻是微微一怔,隨即沒有客氣,直接將人一掌打暈,不多久,這人的身體離開了賽場。
“怎麼樣了?”白嬌和朱經詞見狀趕緊湊了過來。
“不對,這人似乎神智被奪,太詭異了!”陳劍匆凝神而立。
“兩種毒,一種可以大範圍攻擊,使人陷入幻境;另一種需要近身施展,可以在一定時間內控製中毒認的神智。”白嬌輕聲道。
“這麼詭異的毒,有足夠的量豈不是可以一統天下了?”陳劍匆驚道。
白嬌氣勢未收,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再次朝周圍迸發,回身一拳轟出,口中卻道“凡是幻毒,都是有時效的!若是再加上控人心智的效果,離得卻不能太遠,控製的越精細,離得就得越近!”
受到白嬌正麵攻擊的那人身子一滑,迅速閃到一旁,非常隨意的笑道“姑娘見識廣博,齊衝佩服!隻是這附近好幾個人,你為何獨獨就認定了是我呢?”
這叫做齊衝的少年,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還能躲的過白嬌全力的一拳,身手可謂相當不錯。
“嗬嗬!同時控兩人需要分心二用,為了不被影響隻能儘量離其他人遠一些。你覺得可能是誰呢?”白嬌冷笑兩聲,卻是不再追擊那人,而是順勢將身邊那些中毒的人儘數打倒在地。
陳劍匆見白嬌沒追,輕輕一笑,在人群中七晃八晃,也掃倒一片!果然,剛剛被打倒的人中,有些忍不住悶哼,然後沒了聲息。
朱經詞掃了一眼白嬌,有樣學樣,效率竟是不下於陳劍匆,小嘴卻喃喃道“這麼短的時間?她得長了多少心眼兒?這麼好的機會,陳劍匆怎的不追了?”她自是不明白在生死逃亡中,沒有內力卻奮勇搏殺的白嬌擁有怎樣的戰鬥意識。
正在朱經詞心下驚詫的時候,剛剛那被白嬌打跑的齊衝滿頭大汗的盤坐在了地上,一臉震驚的道“什麼時候?”
白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卻並未停手,十數息之後,這些被人控製的選手已經被三人掃平了大半。
白嬌輕輕的跟朱經詞說了兩句話後,才慢慢的朝那人盤坐的方位走去,雙手拍一拍陳劍匆的衣服,然後輕笑道“毒嘛,總要無聲無息才能效果更好,你說呢?”
“周邊這麼多人,你不怕誤傷?這麼烈的毒,他們撐不了多久的。”齊衝心有不甘的道。
看到白嬌二人慢吞吞的走過來,齊衝拚著力氣往後退,手中拿出了棄權器,似是隨時準備棄權。
白嬌見狀,停下來,看著齊衝道“你都已經中毒了,我還給硬來一拳,想不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齊衝微微感覺有些不妙,臉上帶出了些驚慌之色。
“不自覺的行功運氣,會加速毒性發作。你是用毒的,不會不懂吧?”白嬌輕笑,卻是依然遠遠的站著,沒有動。
齊衝略微沉思,然後道“心思如此縝密,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說來,這齊衝也還不到十八歲,在他所在的勢力中,單純論用毒手段,其實都已經超過了一些四品甚至五品的高手。這個如此精於用毒的,事實上武學品級也已經達到了三品巔峰。若非遇到白嬌這般心計,而又善於用毒的,十有八九,這一區會被這齊衝玩弄於鼓掌之中。
白嬌沒有說話,而是遠遠的站定,不知在等什麼。
陳劍匆卻很是了解這姑娘的作派,不敢再如從前那樣,問些無聊的問題,去破壞人家姑娘的算計,畢竟豬隊友做的多了,這經驗還是可以長一些的。更何況,他在離開東絕林的那天,好像為人處世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有時候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何會突然看事情變得通透了。他見那個齊衝中毒了好一會兒,還在那裡絮叨,於是笑道“還在廢話,不棄賽麼?你趕緊自己按了算了,也省的我過去動手!”
那齊衝聽完,麵色一滯,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然後硬撐著站了起來,左右看看,突然道“大家各自操控自己的,散開,拖時間!”
其實豬隊友聽起來很招人恨,可如果那豬隊友很討人喜歡的話,做了豬,可能會更加可愛。白嬌雖然在心裡鬱悶了一千遍,卻還是恨不起來!隻是轉頭朝陳劍匆很狠的翻了過來,而後輕聲道“看回去怎麼收拾你!”
這一次,陳劍匆沒有感覺到自己無辜,略微沉思後,也知道自己出了些問題,然後訕訕的道“我沒想到他這麼聰明。”
齊衝看到兩人的態度,心中沒來由被一股火氣堵在了胸口,若不發作,你們還真把本少爺當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