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琛靠在觀眾台的台邊上,紈絝穿著、紈絝的樣貌、紈絝的神色,然後修理的整齊修長的右手朝著擂台五指伸直,半個眼睛閉著,瞄了瞄,語氣卻很是清和的說道“那一年,這裡發生了大事,沁州封閉了全州,然而這極西的門派卻個個不以為意,似乎那裡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一般,所以至今那沁州發生了什麼還是個迷。”
“四大禁地無端出現了眾多死於非命的習武之人,還是這些武林宗派,個個感覺禁地出人命那是亙古不變的,於是四大禁地至今還是四大禁地,哪怕離得最近的東絕林,堂堂七情宗竟是坐視不理。”
“到現在,好了,眾多平民子弟、小宗派的少年天才、一些垂垂老矣的普通武者紛紛失蹤,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卻是有幾個關注過這些螻蟻?”
“或者,這些都是小事,大人物自是不用去管的。可那一幫蠢貨卻捆綁著他人的正義,玩弄心機,隻顧的在後麵呐喊助威,落到實處的事情是一件都沒做。到頭來卻還是那少有的幾個人在拋頭顱灑熱血,死而後已。這天下,隻是那幾個人的天下麼?”
王琛聲音不大,陳劍匆敏感的發現,或者?對方用了些傳音的功法,剛才的話應該不會有其他人聽到。
“這些事,聽起來有些曲折,事情真相未必如眼睛看的那樣。”雖然依然脫不開孩童心性,對世事看起來了解並不多,可如今的陳劍匆已經不是初始那不太明白事情的小孩兒,甚至心底還有些說不清的感覺,讓他更快的理解了王琛說的話的涵義。
王琛平靜的道“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你姓陳。剛才的話,當你了解透徹時就會知道有多重。真相有時候會讓人窒息。”
“我姓陳,有什麼特殊的麼?”陳劍匆奇道。
王琛怔怔出神,沒有回答陳劍匆的話,而是經自說道“我在四品巔峰已經五年了。如果你拿到那蓮子,能否賣給我?”
“可以,如果落在我手上,送給你,至於錢,你看著給就行。”陳劍匆說出這話沒有一丟丟的臉紅,要了錢,還用了個送字。
王琛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陳劍匆,然後道“沒想到你會這樣痛快,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弄到這玩意兒很難說的。你也是馬上到四品,不用猶豫片刻?”
“那蓮子給你,我不猶豫。其實跟你聽到錢卻壓根兒不往心裡去的道理相同。”陳劍匆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自己手上的蓮子暫時還用不完,彆說自己不能隨便說,其實就算說了彆人也未必會信。
此時的王琛心中卻是突然信了眼前這小子裝純的節奏,畢竟連血芝蓮蓮子都不太當回事的三品巔峰,對身邊的漂亮女人守身如玉,或許還真有了幾分可信度。
兩個人在聊,山上的樓閣裡的人也在聊。
歐陽桓問道“他倆在說什麼?”
李九重道“咱們幾個老小子都小看王家那個紈絝小子了。這次七情域,捆也要把他捆進去。如果不是那擂台有我們七情宗的陣法,這兩小祖宗十有八九要灰飛煙滅了。”
“其他派的高手不會去關注兩個小娃娃吧?”歐陽桓沉思半響,然後說道。
“正常不會,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更何況,那個陳家的小子背著平民的身份,出了幾次風頭,又從東絕林生還,被其他彆有用心的關注的可能性很大。不過好在他們也沒說什麼太引起風波的話。”李九重說道。
這第二輪比賽,人數大幅度減少,所以無論抽簽還是排場,速度都很快。
這一次,陳劍匆和白嬌的運氣都很好。所在分組的十多個人連個三品都沒有。隻不到兩個時辰就雙雙晉級。
而其他諸如柳清兒,朱經賦,姬無雙這些人則更快,依然是站上台,就結束。柳清兒上台時甚至嘴裡還抱怨了一句:“這也太沒有遊戲的體驗感了。”
第一輪的比賽,那些監場的長老似乎還重視些擂台的規則,看到有些人實在扛不住大多也會出聲勸道兩句。
可這第二輪的預賽,那些監場長老甚至都有了玩忽職守的嫌疑。很多人都已經被打的頭破血流,甚至腿臂斷折,他們連看都不看一眼。隻要在死之前沒喊認輸,他們絕不會出手乾預。
甚至有些看著不順眼的,即便喊了認輸,這些長老也會慢慢騰騰的站起來。等到真有結論時,人都已經廢了。
程勔也要參賽,而歐陽雪的父母都不大可能到現場,姐姐負責城主府的日常事務,自然也是來不了的,可憐這姑娘本應該是頤華城最耀眼的千金,然而在現場加油助威的人卻隻有一個,程三笑。
歐陽雪見到程三笑,極為開心的擺擺手打著招呼,臉上沒有半點不開心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