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劍匆目瞪口呆之下,王琛每人一壺酒分好,搶過一些包子,津津有味兒的吃喝起來。嘴裡吃著,還含糊不清的對陳劍匆道“吃呀,在崎州不吃這肉包子,算白瞎了,裡麵的和尚也吃的。”
程勔卻是撇撇嘴,仰頭悶了一大口酒,氣憤道“有他娘的一個幻空真牛皮,裝什麼都行,還不怕被搶。”
陳劍匆肚子早就開始咕咕叫,見他二人如此,入鄉隨俗,也跟著放下負擔,大快朵頤的不亦樂乎。
王琛冷哼道“有包子都堵不住你的嘴,想要,找你們老爺子要去唄?又不是沒有,難道七情宗不肯施舍一個?”
程勔怒容閃現,叫道“不帶這麼奚落人的啊!過嘴癮容易,有種你去試試!”
三人轉過影壁,這寺院麵積極大,隻是除卻中央一座坐北朝南的大殿,其他的都是些廂房類的小建築。大殿楹聯早已變得模模糊糊,看不出原本得字跡是什麼。
朝西望去,一座高塔屹立在一處小湖中,遠遠望去,景色倒是奇特,隻是找不到通往那座塔的路。
寺廟之類的場所,陳劍匆也就去過中央大街的那座廢了的,對於正常寺廟的格局不甚了然,所以放眼望去處處新奇。
“這大殿,據說叫做佛陀殿。”程勔帶著二人經自走向大殿,邊走邊介紹。
大殿內部倒是清理得極為乾淨,佛像金光閃閃更是讓人不由自主得生出一股肅穆感。大殿四周整齊得排著密密麻麻的一些姿態各異的小佛像,整體望去,恢弘之意儘顯,隻是香火味兒淡了些。
“本來早些年還有傳聞,大殿曆史悠久,內部掩藏著極為高深的武學傳承。後來,有些崎州的大派輪番來到這裡,將這些佛像、燈塔整個翻了個遍,甚至都掘地三尺了,都沒發現什麼東東。最後礙於麵子,才又出資幫幾個和尚重新給修整了修整。”程勔嗤笑道,“那些門派還真是不檢點,居然在佛祖腳下來挖土。”
程勔說完,狠狠的將剩下的一塊包子扔到了嘴裡,咕咕又灌了幾口酒,吃喝到嘴裡,還不忘吧嗒兩下嘴。
“那座塔倒是挺彆致的,不如去參觀參觀。就是沒看到路怎麼走。”陳劍匆感覺那塔很新奇,想過去看看。
程勔笑道“哪有路?都是趟過去!”
此時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僧人到了殿中,見到三人並不理會,徑自逐個擦拭起了那些雕像,陳劍匆往外走的檔口,回頭望了一眼,那僧人已經開始擦第二排。
三人在寺院中晃悠,寺院的老少僧人視若無睹,不以為意。
“你小時候有沒有去那個塔頂上撒尿?”陳劍匆突然疑惑道。
王琛倒是應的快,“這怕老婆的勁頭兒,十有八九是去過,隻是不小心被塔尖給紮了。”
“誰說我怕老婆?哪天不給她整的服服帖帖的?”程勔似是有所回味,卻突然的轉眼對陳劍匆道,“你家那幾個跟雪兒挺投緣,可彆去亂叨叨。”
程勔走路間,還沒管住嘴,指著那塔頂說道“說時遲,那時快,那塔尖兒差點兒掉下來。被我一手扶住,又暫時立了回去。隻是不曉得他們修好了沒有,我得上去看看。”
話音未落,程勔拖著一路殘影就飛了上去。單手提了提那塔尖兒,叫道“彆說,他們還真修了!”
小湖周圍除了雜草,沒有其他任何建築,顯的極為空曠,甚至連一棵像樣的小樹都沒有,小湖的水麵上,許多不知名的花朵密密麻麻的搖曳,散發出濃鬱的花香。那座不知材質的塔就在小湖的中央,東西南北各有一條木橋通往塔基。
什麼都沒有!難道那人隻是路過這寺院?
“那塔尖兒修的倒堅固。”程勔從塔上躍下來,拍拍手,笑道。
王琛看到陳劍匆在麵向湖麵發呆,於是指著那些花道,“這些花被人稱作九敏芳華,花朵雖然不算華麗,但花香極其濃鬱。好幾次我想著挖回家種,結果沒幾天就死了。在試劍石周圍密密麻麻的,但是其他地方卻極其少見。說也奇怪,這個小湖又無人打理,它們竟活的極好。”
“九敏芳華,名字挺好,就是有些奇怪。”程勔接口道,“有人曾解釋這名字的出處,說什麼這花對環境要求極其敏感,花香又極其濃鬱,所以叫做九敏芳華。”
“九敏芳華?花?”陳劍匆再次轉頭四顧,心中漸漸生出一股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