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劍仙!
陳劍匆的對手是一名三品中期的選手,叫做張勇,是金刀門的傳人。
他到崎州已經兩個多月,一直以來的感覺,金刀門的存在感很弱,甚至遠遠不及排名第五的宗門星盟。他也曾經向程勔側麵問過一兩句,說那金刀門第四大宗門的位置必然是坐的穩的,卻不知什麼原因這個以刀法著稱的宗門最近十幾年在頤華城露臉的次數越來越少,行事極為低調。
如今看來,金刀門的實力倒還真是不容小覷,進入百強的三十多名崎州本地人,七情宗有十人,流雲宗四人,丐宗五人,星盟有三人,金刀門竟有六人!
霹靂金元斬是金刀門流傳於世,威震崎州的刀法。據說這刀法練到極致,攻如霹靂,守如金鐵,是天下間一等一的功法,內外兼修,極其厲害。
與流雲宗的輕鬆寫意,丐宗的刁纏執拗不同。這張勇上台乾脆利落,神情肅穆,時間久了倒是讓人感覺有些呆板。
有那麼一瞬,陳劍匆甚至在想這張勇是不是也跟李若虛一樣,是被人控製的。自然,這是隻是隨便想想,跟第六感和那種特殊的感知無關。
很快,陳劍匆就知道這張勇絕非表麵看起來的那樣呆滯,或許隻是他所修煉的功法給人一種呆板的感覺。
“你是三品巔峰,我得依靠前幾分鐘的爆發才有贏的可能!如若有對不住的地方,到時多請你喝幾頓花酒。”這個叫張勇的很實在,雖然趁著雙方互通信息的檔口凝出了氣勢,卻覺得有些失了磊落,致歉的方式很奇葩,請喝花酒!實在是對不住臉上的那些一本正經。或許在他的世界裡,花酒本就是男人的正常需求。
“額!你隨意,花酒就算了。”陳劍匆趕忙客氣道,雖然那柄金刀散發出來的霸道氣勢極強,氣機鎖定同樣沒有瑕疵,如若換成其他對手,這狂暴又淩厲的刀訣或許還真能讓他以弱勝強。
可惜,他麵臨的是陳劍匆。無論是程勔、程三笑還是姬無雙,亦或是現在的張勇,氣機鎖定就如同扔進水裡的碎石,感覺有了些水花,或者水花還在周圍擴散,隻是碎石卻沉沒無蹤。
或許,連陳劍匆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免疫氣機鎖定。
今天,他聽了陳玉華的建議,暫時將塵路劍收了起來。用的是一柄從武器店臨時買來的普通鋼劍,沒有開刃的鋼劍。
一劍!
陳劍匆沒有將劍收回來,因為對方還在發愣,沒有認輸。劍尖恰到好處的點在對方的喉嚨上,沒有留一絲空隙。
張勇的汗滴微微下墜,眼前這少年敗程勔大多都覺得是以訛傳訛,至於殺楊海強他張勇自問也能做到。
當著鈍劍的劍尖點住自己的喉嚨時,多少在心裡還有些慶幸,那鈍劍沒有開鋒。然而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陳建峰勝!”張勇在發愣,監場的長老卻不願意再浪費時間,直接宣布了陳劍匆的勝利。
張勇拱拱手,沒有說話,轉身朝其他的賽區走去。還有一次機會,他不想浪費,就算進不了十強,找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痛痛快快的拚一場然後喝喝花酒也挺好的。這樣一招就被打敗,大喘氣兒都沒有,好沒意思!
百人,都在比賽。最快解決戰局的是陳劍匆。按照規矩,監場長老應該問他一句,需不需要休息。然而,沒有,這樣的情況如果要休息,那純粹是沒事找抽!
陳劍匆無聊的找了個座位坐下,等著其他分區的挑戰者,或者其他擂台分出勝負又不休息的。
一個看起來溫柔可人的姑娘走上了擂台,徑自走到陳劍匆的身邊坐下。
監場的長老看了一眼,沒有說話,人家並沒有說上來比武,所以監場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七情宗的人很壞!尤其是那些老頭兒很壞!你說是不是?你肯定也這麼覺得。”小女子說話讓人很容易忽略她的長相。這是一個純靠氣質,不太怎麼在意自己那挺漂亮的臉蛋兒的姑娘。
監場的長老麵色有些難看,不過卻沒有說什麼。一般就算有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一罵,他最多也就是揍兩巴掌,並不會要人命的,今天這位例外。
陳劍匆鬱悶道“那裡坐著的雖然是城主府的長老,可跟七情宗也沒甚區彆!”
“我知道呀。難道你不覺得嗎?把我跟你放同一組,他們怎麼不去死!”小姑娘語氣還是很和緩溫柔,可話裡的意思絲毫沒有給七情宗留麵子。
“你是誰啊。”陳劍匆心裡很不爽,臉上卻又不敢露出來。畢竟一個溫柔漂亮的陌生女子坐在身邊,可以不理不睬,可要直接發泄出來還是有些不忍。心中卻是將她裡裡外外給褒貶了個透徹,你想罵七情宗就去找七情宗的罵唄,跑到我這裡來,這不純粹帶臟水過來的麼?
“啊,你不認識我?”小姑娘一副吃驚的模樣。根本就是一個超級當紅炸子雞碰到了鄉村小少年,驚歎對方孤陋寡聞的模樣。
“嗯,不認識!”陳劍匆重重的點點頭,說話的聲音很大。自然他也聽到了台下重重的噓聲,甚至一些腦殘的鐵粉少男少女都開始開罵了。於是他不由的皺皺眉,這哪來的女明星,跑我這裡坐什麼!倒黴。
“哦,我叫柳清兒,你叫陳建峰對吧?”柳清兒有些不高興的嘟嘟嘴,自從參賽以來,還沒見過不認識自己的選手,過分!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