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爺老婆又野又凶!
一步,兩步,三步……五十多步,越來越近。
他的身影安靜而修長,鳳眸清澈如墨,似是落在她身上,又好似並未看著她。
秦天歌腳步停下,站在顧霆衍身前,有無形的氣勢迎麵撲來。
“顧先生,怎麼還沒走?”
秦天歌翦瞳似的雙眸盈盈似水,帶著故作的笑意。
顧霆衍並未回答秦天歌,雙眼落在她身上,病態蒼白的麵頰平靜沒有任何波瀾。
許久後,在秦天歌僵硬的笑容下邁開腳步走向她。
秦天歌第一次摸不透一個男人,在顧霆衍邁步朝著她走過來時,竟忍不住後退一步。
等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時,秦天歌心中懊惱。
她什麼時候竟會怕一個男人了,難道他還能把她怎麼著不成?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吃飯了,顧先生身體不好也該早些回去喝藥。”
秦天歌可愛地眯著雙眼,像是貓咪,又像一隻慵懶而漂亮的狐狸。
不等顧霆衍回答,她邁步越過顧霆衍,朝著馬路上跑去,準備回秦家。
“病嬌體弱?一推就倒?看來秦小姐對我的評價不是很友好。”
身後低沉清涼的聲音傳來,秦天歌腳步停下,後背發涼。
她不敢回答顧霆衍,加快腳步。
他聽見了?他怎麼會聽見了?
真是丟人,太丟人了!沒臉見人了!
秦天歌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懊惱後悔,早知道就不為一時之氣和那個鬱夏胡言亂語了。
“天歌,去哪兒啊?”
幾名年輕男人擋住了秦天歌的去路。
“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該不會是想男人了吧?”
“對對對,要是想男人,我們這裡很多。”
“哈哈哈哈!”
不等秦天歌回答,幾名男人已經哈哈大笑起來。
秦天歌腳步被迫停下,耳邊全是幾個男人玩笑的調侃,讓她十分不喜。
抬眼看去,幾個人麵容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為她不認識他們,熟悉是因為屬於秦天歌的殘存記憶有這幾個男人的存在。
這幾人並不是塘北村的人,而是附近村子的人,時常喜歡來塘北村找朱虎,昨晚秦家被盜,這幾人也有份參與。
“怎麼不回答我們?”
一名穿著黑t的年輕男人皺著眉頭,他叫陳濤,是朱虎最好的朋友,與朱虎一樣整天不務正業。
“讓開!”
秦天歌沒時間和這些人廢話,也不喜這樣的人。
她認識的人中從未有過這樣的人,也極少見過這樣的人,這種人說不好聽就是廢物。
“呦,幾日不見脾氣見長啊。”
陳濤身邊的另一個長相普通的年輕男人嗬嗬出聲,他叫羅友軒。
“咱們大小姐一向都是這樣的脾氣,見怪不怪了。”
陳濤沒將秦天歌的嗬斥放在眼中,吊兒郎當將她攔住。
“也是,秦大小姐來這裡可是心有不甘,那又怎麼樣,還不是在咱們這樣的小村子待了一個多月。”
秦天歌第一天來他們就知道了,也知道朱虎對秦天歌的興趣。
不是第一次堵秦天歌,卻是第一次覺得今日的秦天歌與往日的秦天歌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