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我……咳咳……”
傾九耳邊又傳來熟悉的呼救聲,她立刻進入警惕狀態,順便探尋呼救聲的來源。
終於她在一處塌陷的洞中尋到了一人,擦了出來,是個男孩兒,和原主差不多大的那種。
男孩兒狼吞虎咽的吃著壓縮餅乾,傾九的水也被他喝去了一半。
“嗝~”男孩兒摸著自己肚子,滿足道:“好飽!”
又休息了會兒,男孩兒才反應過來,他瞧著傾九的模樣,比起自己來乾淨不少。
“喂,我叫丁凡,你叫什麼?”
“夙夙。”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丁凡接著問。
傾九覺得好笑,反問道:“這話該我問你,你怎麼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丁凡一時窘迫,臉上染上了紅暈。
“我逃跑出來的,你也是嗎?”
“對,你那邊啥情況?”
“死了,都死了,我發現所有東西都會重複,我不想再繼續重複下去了,於是我逃跑了,從我邁出逃跑第一步開始,他們就開始互相殘殺,最後什麼都沒有了,成了一座死城。”
傾九道:“我們都一樣。”
“看來咱們兩個同病相憐。”丁凡頗為同情的看著傾九,“這個世界簡直瘋了,所有人都理所當然,我原本也是其中一個,隻不過後來,我竟然醒悟了,我才發現這個世界可真惡心。”
“你說的這一切於我來說毫無價值,有什麼新發現嗎?”傾九道。
丁凡沉默了一會兒,心裡忽然冒出個想法來。
“有的,我還發現我們所有的人都隻是低等人,還有一群穿金戴銀,品酒論詩的上層人,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一群人伺候,也有吃不完的肉,當然,這肉嘛,你懂的。”葉凡曖昧的看著傾九的身體。
葉凡不知道,傾九這副身體曾經真的差點成了彆人的盤中餐。
這些人傾九是見過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便是其真實寫照。
但百姓相殺的時候,這群人並未出現,城中也沒有他們的任何痕跡。
莫非不在同一世界?
“他們都住在我們頭頂上,那片天空,有一座懸浮城,我也是無意間聽他們自己說的,我也是在那之後覺醒。”
傾九抬頭,確實看到高空有個黑點兒。以前她也沒太注意看,葉凡一說,還真有。
“你知道怎麼上去嗎?”傾九問道。
葉凡搖頭。
“我也覺得奇怪,除了飛機我也想不出其他了。”
兩人在原地休息了一個晚上,便繼續往前走。一路上,葉凡都在訴說著他逃跑這麼久以來為了生存都乾過些什麼事。
吃草根剝樹皮是常有的,遇到果子樹,定要守著樹吃完了再上路。
他餓怕了。
傾九也隻剩下半個書包的壓縮餅乾了,她這一路能找外麵的吃,就絕不吃背包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