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菁菁深知現在再來和他商量,已經太晚了,便改而道“我可以選擇自己想練的字麼?”
陸行知頓了下,點點頭,“你想練什麼字?”
“你的名字。”喬菁菁道,“你教我寫行知兩個字。”
陸行知一怔。
“怎麼了,不行麼?”見他不說話,喬菁菁眨了下眸,想起一事,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古代的男人通常都是很忌諱被妻子直呼名字的。
陸行知難道也忌諱麼?
趕在被他訓斥前,她趕忙改口,“若是你覺得不妥當,那便算了,我就是隨口一……”
“這是在家裡,沒什麼不妥。”陸行知打斷了她的話。
“哦。”喬菁菁應了聲,重新握好了筆,看著他。
陸行知頓了頓,走到她身後,握著她的手,教她寫起了他的名字。
不一會兒,他的名字,便出現在了紙上。
喬菁菁用沒握筆的手指,點了點那兩個字,“它們叫行知是麼?”
“嗯。”陸行知應了聲。
喬菁菁聞言,說道“那你再教我寫兩遍,一會兒我自己練。”
陸行知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喬菁菁低下頭,這時,她的頭發忽然垂了下來。
她正要用手去撥,男人卻先一步將她的頭發,拂到了耳後。
動作間,他溫熱的指腹,還蹭到了她的耳朵。
霎時,她覺得有種異樣的酥麻襲遍全身,小巧的耳垂,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
看著她突然紅透的耳朵,陸行知愣了下,有些驚訝。
回過神來,他若無其事地彆開目光,握著她的手,繼續教她寫字。
這個小插曲,兩人都沒有提,可彼此的心裡都有些不平靜。
陸行知教她寫了兩遍後,便鬆開了手,“你自己接著練。”
“嗯。”喬菁菁點了下頭,卻忍不住抬眸覷了覷他的麵色。
見他麵色如常,她便重新低頭寫字了。
剛才就隻是一個小意外罷了。
她如此告訴自己,摒除雜念,心無旁鶩地寫了起來。
因此她也沒有注意到,男人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來後,俊美的臉上,隱約有抹淡淡的紅暈。
這次,喬菁菁練得更投入,因而時間也過得更快。
等她放下筆的時候,天色已暗了下來。
她怔愣了下,看向陸行知的方向,卻見他已經不在書房裡了。
她一臉錯愕。
陸行知什麼時候走的,她竟然都沒有發現。
不過看著桌子上她寫的字,她又不禁有種成就感。
她挑了幾張,自認為寫得比較好的字,放在陸行知的書桌上後,便自行離開了。
……
德馨堂。
陸父剛走,容嬸便向陸母彙報起了事情。
“……前頭大家都在,老奴不好說,但這件事情,老奴還是覺得,要讓您知曉一下。”
陸母聽到這裡,眉心微蹙,“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容嬸頓了頓,才繼續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奴多心了,總覺得郝姑娘跟雙雙小姐說的話,像在挑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