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隱隱難看的麵色,她心裡有些惴惴不安,小聲問道:“你怎麼了?”
陸行知沒有說話,帶著她,直接進了屋。
看著被他闔上的屋門,又看了看男人繃緊的俊臉,喬菁菁心裡打鼓。
這個男人難道還想秋後算賬?
她以為,昨晚上兩個人都那樣了,他已原諒了她的。
不過認真說來,她確實還欠他一個道歉。
想到此,她爽快地說:“我之前誤會你了,我給你道個歉,你彆再生氣了,好麼?”
“說說看,你誤會了我什麼?”陸行知終於開了口,但聲音卻冷得掉渣。
喬菁菁尷尬地說:“我、我不該胡亂臆測你,認為、認為你不行,還要你抱養一個孩子……”
聽她提起這茬,陸行知的俊臉黑了下來。
這丫頭對他到底是有多大的誤會?
一會兒認為他不行,一會兒又認為他喜歡男人?
他抬手揉捏了下眉心。
喬菁菁見狀,還以為他被自己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著實是心虛極了,清了清嗓子,用真誠無比的目光看著他道:“我真的太傻了,怎麼會認為你不行呢?事實上,你真的好牛,真的!”
陸行知額角青筋一跳,聲音隱忍,“你在說什麼?”
“我在誇你啊。”喬菁菁眨了眨眸,一臉無辜。
陸行知:“……”
“你就彆生氣了嘛。”喬菁菁上前兩步,拉著他的手,晃了晃,語氣嬌嗔。
果然,陸行知立即便不氣了。
他無奈地低頭看她,“下次彆再造謠生事了。”
“造謠?”喬菁菁一頓,“這話從何說起?”
陸行知意味深長地看著她,“你跟夏侯璽說,我喜歡男人?”
喬菁菁:“……”
她剛要反駁,可在對上男人的眼神時,逐漸想起了某段險些被她遺忘的事情。
那次在滁州,她誤會陸行知養了外室,一怒之下,在夏侯璽麵前,編排了他喜歡男人一事。
想起這段記憶,她心虛地鬆開了陸行知的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知不知,你的這句話,給我帶來多大影響?”
“多大影響?”喬菁菁睜大眼睛。
陸行知頓了下,想到方才散朝時,同僚對他避之不及的模樣,他最終搖了搖頭,“沒什麼。”
喬菁菁鬆了口氣,重新拉住他的手,“夏侯璽應該不至於那麼不靠譜吧?”
說出這話時,她其實沒什麼底氣。
雖然她和夏侯璽接觸的次數不多,但其實對他的為人,還是能看出來一些的。
那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得知陸行知的這個“秘密”,怕是恨不得召告天下。
陸行知像是看出來了她心裡的想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覺得?”
喬菁菁輕咳一聲,“我覺得,他不至於那麼不靠譜,畢竟,他跟你那麼好。”
“是麼?可是,他今天竟然勸我,給你放妻書。”陸行知語氣不緊不慢,卻不難從中聽出來不悅。
喬菁菁一滯,眉頭蹙起,“他什麼意思?”
“他認為我既然喜歡男人,就不該耽誤你,讓你守活寡。”陸行知語氣幽幽,隻不過在說到守活寡三個字時,特地加重了語氣。
這讓喬菁菁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個男人還在對昨晚她誤會他一事,耿耿於懷呢。
想著,她將腦袋抵在他胸膛上,“我真的知道錯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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