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激靈靈地顫了一下,忍不住退後了一步,連忙道:“我事先聲明,你不可以對我體罰,我、我最怕疼了。”
“體罰?”陸行知動作一頓,“何意?”
對上男人迷惑不解的眼神,喬菁菁眨了下眸,隱晦地說:“就是、就是對肉體的傷害……”
“你以為我會打你?”陸行知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喬菁菁目光閃爍了下,故意反問:“那你會麼?”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陸行知神色不悅,“我再不堪,也不會打女人。”
喬菁菁見他理解的意思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難道是她理解錯了?
那他好端端的,解什麼腰帶?
“那你想怎麼罰我?還有,你好端端的,解什麼腰帶?”
“我沒想過要罰你。”陸行知蹙眉,看著她一臉防備的模樣,頓了頓,抬手揉了揉眉心,解釋道,“我想去沐浴。”
“哦。”喬菁菁鬆了口氣,眸子晶亮地看著他,“是你自己說的,不罰我哦。”
陸行知看著燈火下,她熠熠生姿的小臉,喉結滾動了一下,良久,他聲音沉啞地“嗯”了聲。
“那你去沐浴吧。”喬菁菁轉身將他的換洗衣物給了他。
陸行知伸手接過,剛要再說什麼,女孩兒卻殷勤地從櫃子裡抱了一床被子出來,“我幫你把被褥鋪好,一會兒你洗完出來,就可以直接睡覺了。”
陸行知的神情瞬間凝固。
看著在地上忙碌的女孩兒,他心情沉重地去了淨室。
他洗完出來時,床邊的地上已經整整齊齊地鋪好了被褥。
正在梳頭的喬菁菁,見他出來,放下梳子,起身道:“被褥我已經幫你鋪好了,那我先去睡了。”
陸行知目光轉向她,聲音凝重道:“夫人還沒消氣?”
“什麼?”喬菁菁不解。
陸行知蹙眉指了指地上的被褥,“夫人可是要懲罰我?”
喬菁菁詫異,“懲罰你做什麼?”
陸行知頓了頓,低聲道:“天寒地凍,睡地上很冷的。”
“還好吧,我鋪了好幾層被子的。”喬菁菁說罷,又從櫃子裡抱了一條被子出來,“你若是擔心會冷,我再給你加一條被子。”
陸行知:“……”
看著折騰的女孩兒,他輕咳一聲,提醒道:“床榻其實挺大的。”
喬菁菁愣了下,看了眼床榻,點點頭,“是很大啊。”
陸行知見她沒反應過來,頓了頓,再次開口,“其實我們可以……”
“鋪好了,你可以睡了。”喬菁菁將被子撫平,起身道。
對上女孩兒清澈的眼眸,陸行知未說完的話,隻得咽了回去。
他嗓音沉重地“嗯”了聲。
“那快睡吧。”喬菁菁打了個哈欠,果斷爬到了床上躺下。
“……好。”陸行知應了聲,走過去將帳子放了下來,還將屋裡多餘的燭火吹滅,隻留了床前的一盞。
所以他也沒有注意到喬菁菁眸中閃過的狡黠。
她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目光一直看著帳外男人的身影。
見他最後在地上的被褥上躺下了,原本到嘴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了,今晚就讓他繼續睡地上吧。
誰叫他從前那麼多次都要睡地上的。
誤會解除,她心情愉悅輕鬆,沒過一會兒,便睡著了。
翌日。
她還在睡夢中,突然被陸行知給推醒了。
“乾嘛?”她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一臉不滿。
陸行知目光柔和地看著她,溫聲道:“我一會兒要出發去滁州城。”
“哦,那你去啊……”喬菁菁說著,翻了個身,繼續睡。
陸行知:“……”
片刻後,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起身出去了。
喬菁菁醒來時,已經是晌午了。
見外麵天氣陰沉沉的,風又大,她想著,左右也沒什麼事要做,便索性躲在被子裡,不想起床。
錦葵見她憊懶成這樣,哭笑不得地說:“夫人還不肯起床呢,大人這會兒怕是都已經到滁州城了。”
喬菁菁一愣,“他去滁州城了?”
“對呀,大人一早就出發了。”錦葵回道。
喬菁菁愣住,“那我怎麼不知道?”
錦葵搖頭,“可能是大人見夫人睡得熟,不舍得吵醒吧。”
喬菁菁:“……”
她隱約想起來早上那會兒,陸行知好像叫醒了她,與她說要去滁州城一事。
當時她實在困,翻身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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