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座山暴走自己便能襲殺皇者?
異想天開。
高束的發絲飛舞,風暴中心的山與手仍在較量,而武崇皇睥睨著舍,目光裡隻有悲歎。
“能在本皇手中撿回一條命已經不易,可你偏偏要回來送死。還是說為了你那些族人?哦,看表情真是這樣。你是位罕見強大的生靈,遲早會將那些所謂族人拋棄,又何必在意這些?本皇幫助你鏟除了你的族群,讓你行走天地間從此再無牽掛,不該感謝感謝本皇嗎?”皇者嗤笑。
她似乎真的在為這頭生靈回來送死感到痛心,但語氣裡溢滿了輕蔑,不是痛心,是因為這頭生靈的愚蠢而發笑。
人身蛇尾的生靈沒有回應,她舉起手中的刃。
刃身布滿細密鋸齒,呈現出瑰麗的暗金色色彩,說是刀刃,也許描述為藝術品更準確。
武崇皇卻皺眉。
她感知到了危險,在這把利刃上。這是件可怕的殺人利器,上麵甚至沾染了未清除乾淨的皇者氣息,顯然這把利刃曾經渴飲過皇者鮮血。
“你可沒有資格殺死錫皇,看來那位君王來了啊。”她釋放神念。
“我是沒有資格殺死那錫皇,不過殺你足夠了。”舍冷聲。
“大言不慚!”
武崇皇被氣笑了,“知曉皇者為何為皇麼?你既然殺上來,還抱有僥幸,我便與你絕望!在這神山旁玉手下又如何?殺你易如反掌!”
飛舞四周空間的雪與冰晶倒射出去,一股可怕意識將靈氣風暴推出這片領域。
這位皇者動了真火。不再顧及對皇者而言都惡劣的環境,也不顧及消耗。皇道領域飛速擴散,銘刻於域的法瘋狂交織、構建、攀升。先是石柱,再是磚瓦,恢宏大殿憑空而起,神異光芒於大殿背後映照四方!
這不光是舍第一次見到真正的皇道領域,也是螻與李熄安第一次目睹。
之前螻遭遇的皇者充其量是偽皇,唯一具備實力的老皇者被李熄安照麵粉碎了道心,施展不開一身偉力。
“這才是皇者應有的姿態。”李熄安說。
螻同樣點頭。
若是皇者真的就這麼點手段他們才該失望,將對方看得太重。
靈氣彙聚的海洋在遮掩了天空,他們此時仿佛不是身處大山深處,而是在海裡。靈氣海洋呼嘯浪濤,神山與玉手的博弈是占據了上風,所以護佑著他們不會被風暴牽扯。
不然皇者難以吃消的天災雖然對李熄安螻這種怪物不算什麼,可舍顯然不具備這般體魄。
漫天蒼茫的白中,似乎不再是夜。
神山看似占據上風,天地偉力加身,崩碎接天玉手。但李熄安和螻清楚這座山爆發的力量是在消耗古山脈賦予它的累積,累積一旦殆儘,它會失去靈性。
赤色的龍形隱退於暗處。
李熄安原本打算直接出手,先趁其不備重創那位展露了皇道領域的皇者,被螻攔下,他搖搖頭說交給舍便好。
她說的事情她一定會做到,無論用什麼方法。
這是給這位失去了子民的王最後的王冠。
龐然身軀蜿蜒,猙獰頭顱低垂著。李熄安鎖定了那位頭懸寶珠的皇者。金色燭火燃燒,鐵鱗自上而下的層層扣合。
皇者也不過是大一點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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