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並非流星,更接近某種光束通道,此刻,光柱內,劍身振鳴,持劍身影與一頭巨大漆黑的鬼鳥對峙。
鬼鳥眼中燃燒著火焰,修長脖頸是嶙峋骨骼,它嘶鳴,卻看不見生機,展翅,卻又未曾彌漫出死氣。
渡厄鳥。
來自虛空中的詭異生物。
這頭渡厄鳥前所未有的強大,它將這道空間通道切開,率領它的子民們到此狩獵。
“汙穢怎麼會吸引來這種東西?”螻皺眉。
門中藏著穢物,這點並不重要。
隻要抵達九州,這個穢物根本逃不出赤蛟和螻的視線,在宇法和宙法麵前,不存在任何難以磨滅的事物。
可有一點令他們感到意外。
穢物吸引來了渡厄鳥,甚至是渡厄鳥中的王者,顯然這頭渡厄鳥根本不是率領些群落的小頭目,它應該被稱作王,它帶來的,是一個狹縫裡的國。
李熄安瞥了眼身後。
“快到了,隻要抵達界域,這些東西會自己退去。它們隻會生存於空間狹縫,不會踏足物質世界。”
在他的身旁,是一枚亮起的種子。
玉釵順德毀滅天觀界的可怕的波動令通道轉折,在當初李熄安從青鎖界回到九州有一尊骨像的指引,現在彆說指引,隻有無窮無儘的麻煩。在這個通道內彙聚了太多不確定的因素,穢物,渡厄鳥,碎星的餘波,於是原本指向的九州的航線偏移到了不知哪裡。
“如果你們泯滅我,這個門也會因此消失,九州?你認為走出了那片天地,連至尊都找不到地方你們能找到麼?你們……還能回去麼?說起來現在的九州還真是奇妙,位於一個從外界根本無法感知的位置,如果不是祖的道統本就是九州的一部分,他們也找不到歸家的路吧?”四麵八方都響起從容地笑聲。
“那可真是太好了。”李熄安說。
“什麼?”那聲音疑惑。
“找不到不就意味著九州的絕對安全麼?我有什麼好失望的?老大不小了,還依賴自己的家麼?還是你認為,我們不在九州大地上,不在自己的古山脈中,就沒有與之相襯的能力?”李熄安伸出那包裹著細密鱗片的手,握住了身旁的造化之種。
這其實是航標。
在原本定下的路線偏移之時,李熄安感受到這枚種子的奇異波動。
就像在指引。
也許玉釵順德在交於他這枚種子的時候就預料到這個局麵,至於這枚種子要將他們帶去的目的地,李熄安現在沒這個心思去猜,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就好了。
李熄安握緊造化之種。
此刻他們在急速下墜,通道外拖拽著烈焰。隨著一股陌生的氣息湧上來,渡厄鳥消失,宣告他們真正進入了這個界域的範疇。
天空,浮雲,高山,林木。
熟悉的畫麵在周圍拚湊。
一方大鼎浮現,李熄安踩在鼎口的位置,持劍,他似乎打算硬抗砸向大地的衝擊力。
而另一邊,那聲音慌張了。
渡厄鳥離去,意味著它失去了一張底牌。
原以為可以借助門的存在來與這兩個生靈耗上些許時間,但這他們好像不打算放過它。
哪怕會因此失去回歸九州的機會也是如此。它不知道對方抱著怎樣的心思,也不敢賭對方是否在恐嚇它。那對燃燒的黃金眼瞳中,是屍山血海沉澱下來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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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還有一個大章,在寫了在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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