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一聽,這倒好,省了他不少功夫,要是村裡的人都得瘟疫死了,這黃金就可以獨吞了,於是將計就計。
王貴“要是她把藥方研製出來了,我們的計劃不就失敗了嗎?”
族長“那就不要讓她研製成功?”
王貴“這哪能是我們能夠控製的?”
族長“我們是不能控製活人,但是要是死人,也用不著我們控製了。”
屋外的天空已經落滿了星子,打呼聲不停地從柴房裡持續地傳出來,既無閒情欣賞漫天的星河,也無心去理會那磨人的呼聲,王玉淩一心沉浸在藥理中,她用了半天的時間已經將所有醫書翻遍,總結了一些方法。
繼而用剩下的半天時間調製各種配方,最終將一天的成果凝結成了一碗藥水。可是藥水歸藥水,這終歸是理論,誰也不知道這到底有沒有用。
不過這碗藥水還差個引子,引子的話就一定要知道這瘟疫到底是怎麼引起,最先由誰引起的。就在她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的時候,王疏朗走近屋來,本來他是出來小解,看見王玉淩依舊在忙著,便走了過來,卻聽得她嘴裡絮絮叨叨著“這瘟疫到底是怎麼引起的?”
王玉淩見他麵色沉重,便問道“疏朗大哥,這是怎麼啦?”
王疏朗猶豫再三“可能是我引起的。”
王玉淩聽他這話不見頭不見尾的,一點都摸不著頭腦,“什麼你引起的?”
王疏朗“四天前,吃飯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家的包子少了一個,就懷疑是我娘子祁雲偷吃的,一怒之下就將她打了一頓。結果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包子又出現了問題,這次包子倒沒有少,隻是像是被什麼東西咬過似的。後來我在家中發現一隻老鼠,奇怪的是,這隻老鼠不是特彆的靈活,一下子就被我給抓住了。
然後我就我就責罵她不勤家務,將這隻死老鼠剁成了肉餡,逼她吃了下去。
她邊吃邊吐,還抓傷了我,我就把她關進了柴房,一關就是三天。期間因要那柴火做飯的時候我進過一次柴房,發現她躺在地上瑟瑟發抖,以為是被我打疼了,沒當回事就沒怎麼放在心上。”
聽王疏朗講完,王玉淩氣不打一處來,“她是你娘子,你怎麼可以如此待她?”她恨不得也猛揍他一頓,她早就對村子裡摧殘、壓迫女人的行為看不下去了,也常常苦惱該如何去改變,但終不得法。
“你走吧,我這裡不收留你這樣的人。”王玉淩心中氣極了,“趕緊走,彆等我趕人!”
“玉淩,玉淩。”屋外又響起一個聲音。
王玉淩往外一看,是王飛鷹。
“玉淩,我家老爺子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王飛鷹急切地說道。
“好。”既然已經知道是鼠疫引起的,那藥引子也知道了,說完她往剛煮好的藥碗裡添了一味采藥,對著王飛鷹道“你把這帶上。”
王飛鷹看到這碗藥,“玉淩你把藥方研製出來了呀?”
“嗯。”
聽到王玉淩肯定的回答,王飛鷹臉上才露出些許的笑容,“玉淩,你真厲害!”
王疏朗因為剛剛玉淩趕人的語氣,心中衍生出對王玉淩的不滿,不屑在背後道“哼,有什麼了不起,橫什麼!”
王玉淩來到王飛鷹家中,隻見王飛鷹父親的臉上已經起了膿瘡,老爺子的脈息較為微弱,已經有些奄奄一息。
“飛鷹大哥,你先將這碗藥喂老爺子喝下。”
“好。”喂完後,王飛鷹又急切地問道“玉淩,我父親怎麼樣了,他什麼時候好起來?”
王玉淩道“王老爺子年事已高,加之突患瘧疾,可能沒有那麼快痊愈。若是今晚高燒不退,恐怕”
王飛鷹一聽,眼眶通紅,“玉淩,你告訴我,我什麼都可以做,隻要我父親能好起來。”
王玉淩“額待到醜時,若老爺子高燒未退,你便來找我,我再想辦法。我現在要去照看其他的病人了。”
“好。”
說完,王玉淩背起藥箱匆匆往外趕,踏著夜色,他來到王疏朗家,她徑直往他家的柴房走去,一推開門,一股腐臭味從門的束縛中釋放了出來,連王玉淩這樣常年與各種味道打交道的人都受不了那種味道,她捂住口鼻,跑上前去推了推躺在地上的祁雲。
“祁大姐,祁大姐?”地上的女人身上冷冰冰的,氣息微弱,除了滿身的膿瘡,身上還全是不同程度的淤青和傷痕,定是常年遭受了王疏朗的毒打。
王玉淩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罵了句“真不是人!”她將倒在地上的祁雲扶了起來,解開她頭上的包裹著的頭巾,頭巾因為膿瘡的原因,濕濕黏黏地和頭發衣服粘在一起,王玉淩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粉,灑在她的皮膚上。
祁雲身邊沒有人可以照料她,所以等王玉淩料理好她外傷後,她又拿著藥方去熬藥。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她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來到廚房,蹲下身將藥水給祁雲喂了下去,因為祁雲的病情較重,因此藥的劑量便大了些。
突然外麵有些雜七雜八的聲音響了起來,王玉淩正想起身出去看看,她剛起身,突然眼前一黑,腦袋發麻,倒在地上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