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靠在台階上,慢慢閉上眼睛,腦中閃過那日大戰的畫麵。
那個人好像認識自己似的。
往日的記憶一遍一遍在自己的腦海中憶起,曆曆在目,但唯獨成年之前的事情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在這之前,究竟發生了何事?
慢慢地,睡意找上了她,腦海中的記憶也逐漸模糊,夢中也沒有她所要找尋的真相。
另一邊,雲和走後,白團子忽覺肚子有些餓,便去了廚房,一進廚房他也沒看見笑笑的身影,而灶頭上的鍋子裡卻冒著熱氣,“這人去哪兒了?”
白團子東張西望了一下,見沒人在附近,一個邪念頭從腦海裡冒了出來,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鍋子旁,拿開鍋蓋,一股兒香噴噴的饅頭味兒撲鼻而來,他順手拿出一個,由於太過燙手的原因,饅頭一下子落到了地上,滾了個圈兒。
他追著饅頭,終於在一個角落裡逮住了它,但低頭的瞬間,看見了倒在地上的笑笑,他被嚇了一跳。
準備逃走時,卻發現笑笑並沒有動靜,他轉身,才發現笑笑好像昏迷了。
他立馬將饅頭丟至一邊,跑過去,扶起笑笑,並給她輸入法術,很快,笑笑便醒了過來。
“笑笑,你怎麼啦?”
笑笑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樣子,似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團子想了想,這個地方除了自己會偷吃的,或許會乾弄暈笑笑這種事情,沒有人會,那究竟是何人弄暈笑笑的呢?
難道是傷害小姑姑的賊人混進來了嗎?他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小姑姑,但轉念一想,還是先不要驚動,憑他那聰明的腦袋,定能自己找到凶手。
“笑笑,我們先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小姑姑和其他人,靜觀其變,抓住那個小賊。”白團子偷偷在笑笑耳邊輕聲說道。
笑笑看了白團子一眼,乖巧地點了點頭。
翌日,樓清越在典籍房內查找著先前的典籍,而白團子和笑笑則想要抓住那個凶手,正在緊鑼密鼓地部署著什麼,隻有雲和百無聊賴地不知做什麼好,悠閒地守在典籍房外,敞開著雙臂曬太陽。
他時而張望著不遠處的群山,時而回頭看看典籍房內正在翻箱倒櫃的樓清越,她還是一身橙色的裙裝,本是張揚活躍的顏色,穿在她的身上,倒是覆滿了清霜,冰冰冷冷的。
也不知為何,他歎了一口氣,用法術悄悄地催開了半開著的門,陽光肆意地灑進屋內,照上樓清越的身子。
她往外看了一眼,瞧了瞧那耀眼的陽光,又看了眼雲和,正想說些什麼,雲和搶先一步道:“暗處看東西對眼睛不好。”
樓清越晃神半刻,轉過頭,清冷地說道:“山下無事?”
“暫且無事。”
“兮兮禁閉期限已到,你去昭華殿將封印除去。”樓清越再次道。
雲和起身,臉上略顯不滿,但沒有出聲,明明就是尋個借口支開他罷了,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敢有所違抗,承了意後往昭華殿飛去。
進了昭華殿之後,雲和才想起來自己根本就不會解昭華的禁術,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這時白團子打從昭華殿前走過,他嘴中銜著一根狗尾巴草,哼著小曲。
“白團子。”雲和朝門外喊了一聲。
白團子轉過頭,看見雲和,他也不進來,大概是嫌多走幾步都麻煩,站在門外回應著:“乾什麼?”
雲和轉念一想,便道:“小姑姑吩咐,讓你解除兮兮的禁錮。”
白團子這才走進昭華殿內,在一本典籍上施法,不一會兒,原本寫滿兮兮前世今生的典籍冊變成了白紙,兮兮也從典籍冊中走了出來,落在地上。
“好了。”白團子簡單道,隨後想到了什麼,轉身對雲和道:“你也會解禁術,為什麼小姑姑不直接叫你,而是繞了這麼大個圈子讓你來叫我?”
雲和麵不改色道:“前幾日回來途中遭襲,傷還沒好。”
白團子正準備就此罷休,結果一轉身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又轉頭問道:“幾日前,我們過招的時候,看你樣子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啊.............”
白團子還想說下去的時候,一旁的兮兮說話了,“白團子,一睜開眼就聽見你嘰嘰喳喳地講個不停,真是煩人。”
白團子這下不高興了,立馬將槍口轉移到了兮兮的身上,“你這沒良心的,我放你出來,你還數落我不是,真是過河拆橋的無義之徒?”
“我這是期限到了,就算你不放我出來,也自然有人會放我出來。”兮兮回懟道。
“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知道誰才是狗。”
“哼。”
“哼。”
趁著兩人吵架之際,雲和溜之大吉,他再次回到了典籍房外,但這次他離得遠了些,怕她再次趕人,於是選了一個既能見到她,又不容易被發現的好地方。
頭頂的樹葉綠中透著黃,風一吹,那黃透了的樹葉便跟隨了風的腳步,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