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翁!
縣衙。
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老捕頭和秦虎互不相讓,一刀一劍鬥了上百招,不分勝負,各自手下都折了不少。
老捕頭的劍法刁鑽詭異,以巧勁擅長,出招像一條毒蛇。
秦虎的刀法正好相反,大開大合,蠻橫無比,以力取勝。
二人各施所長,難分軒輊。
當然,秦虎不僅擅長刀法,還有一門絕技,便是琵琶法寶。
可如今戰局之下,難以施展。
總不能酣鬥之時,抱起琵琶彈奏,簡直找死。
眼看二人要拚個天荒地老,忽然,一道勁風從外刮來,直衝縣衙。
呼呼!
狂風大作,吹得眾人衣袂飛舞,晃晃悠悠,眼睛都難睜開。
旋即,一道身影卷著狂風衝來,留下一連串殘影。
“秦虎,讓開!”
來人大喝。
秦虎聽出聲音,大喜過望,急忙退至一旁,半跪在地,“恭迎上君!”
砰!
話音剛落,那人已飛至大堂,一腳踹在老捕頭胸膛。
噗!
這一腳格外凶狠,老捕頭下意識將劍橫在胸前抵擋,卻無濟於事。
餘力將其踹飛三丈遠,狠狠砸在牆麵上。
再看,飛來的那人穿著灰衫,赤腳著地,壯如牛虎,神色威嚴。
正是義幫的頭領,無崖上君。
“拜見上君!”
秦虎等人止戈,跪拜行禮。
無崖上君微一點頭,目光掃過官府的殘餘,“殺無赦!”
說著,身形一晃,衝向老捕頭。
老捕頭身受重傷,連連吐血,卻不得不迎戰,他顫抖著右手,重新捏起長劍,還未出招,便覺胸口劇痛。
低頭一看,一隻鐵拳已打入他的身軀,從後背穿出。
五臟六腑全碎!
太狠了!
無崖上君收拳,再瞧,老捕頭胸口已多了個拳頭大的血洞。
殺死老捕頭,剩下的衙役自不用提,隻是一群待宰羔羊罷了,秦虎帶人圍殺,三下五除二,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莫衣衣在屋頂看得心驚膽戰,不敢出聲。
心想這夥人著實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尤其領頭的什麼上君,武藝非比尋常,我若與之對敵,不足三成勝算。
還是先走為妙,免得惹禍上身。
正胡思亂想,衙門外又出現一夥人,全都頭戴鬥笠,滿身殺氣。
“上君!”
“上君大人,請看這是何物!”
這夥人身上都沾著血,顯然殺了不少人。
尤其領頭的一個,手中竟提了一顆人頭,舉起端在無崖上君麵前。
莫衣衣偷偷一瞧,雖辨不清相貌,但仍認出這顆又肥又腫的頭顱。
不正是縣令大人!
“殺得好!”無崖上君哈哈大笑,“這狗縣令,早該殺之而後快,從今往後,安樂縣便是咱們義幫的地盤!”
“過段時日,再攻拿附近其他幾縣,自立為國,爾等全是大功臣,哈哈!”
這無崖上君挺會做夢,剛打下一小小縣城,便想著建王朝,當皇帝。
眾人自是狂喜,大呼“上君萬歲”。
“神賜聖火,灼我心誌。無崖上君,一統天下!”
“上君乃天詔之人,必可稱帝為王!”
……
趁這夥人吹捧,莫衣衣躡手躡腳離開屋頂。
她本想先回客棧,可忽然想到一件要事阿叔還在大牢!
“呀!瞧我這腦子!”
莫衣衣如夢初醒,趁官府和義幫拚殺,大牢一定無人看管,何不將阿叔救出,了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