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傳!
景州府,花船,往日來來往往的客人似乎少了許多,原本熱鬨的花船被來往的官兵團團圍住,但是卻讓身著華麗服飾的客人上船,穿著華麗服飾的客人們從懷裡拿出腰牌,以證身份之後才可進入花船。
作為羿家的當家人,又是整個景州藥材商販,自然是邀請在列的,權鳴玉扶著羿元楓,羿元楓依舊是去藥房一身的打扮,隻是頭上沒有戴著帷幔,倒是讓門口的守衛眼睛都看直了。
待羿元楓走後,看門的侍衛咽了口水,“這羿府當家的女公子真的是貌美如花,這之前整個景州瘋傳,我倒是不信,現在看來名不虛傳啊?”
旁邊的侍衛一臉壞笑,打趣道“怎麼?你看上人家了,告訴你啊,這美人嘛,你倒是無福消受嘍,我看啊這次羿府女公子出麵之後,求娶的人從景州整個排出到寧州去了!”
侍衛還是幻想著跟羿府女公子的日子,若是以後都有清福可享了,一聽到旁邊的侍衛這麼說,推了他一把“去去去,彆胡言亂語。”
羿元楓到了花船的頂層,原本的敞開的頂棚已經被人封上了,等於是彆人要是在外頭偷看是完全看不到了。
在頂層的正中間,端放著一個紅木座椅,景州知府宦雅旭一襲緋色曲領大袖,下裾加橫襴,腰間束以革帶,腳登靴或革履,約莫二十四歲上下,奇怪的是若是平常與民同樂,知府穿著樸素些的衣服便可,但今日卻穿著公服,想必是有大事發生。
羿元楓向著宦雅旭的方向行了一個禮,“見過知府大人!”
宦雅旭原本是坐在紅木座椅上的,瞧見羿元楓遠遠的來了,站起身也是按照禮賢下士的禮法,“女公子多禮了,前段時日看著女公子身患舊疾,今看到女公子的臉色想必是大好了,日後就多請女公子賜教了。”
“不敢,知府大人還望多照顧在下生意便是。”羿元楓也是極客氣的。
“請坐!”羿元楓的位置在上首,羿家作為整個景州的生意人,這次又是知府與民同樂,自然是坐在上首的,由著權鳴玉扶著落了座。
“李家到!”
“王家到!”
“韓家到!”
今日算是熱鬨,基本上景州整個的商賈大戶皆來了,連那些做小買賣的商販也是被邀在列,連韓家也來了,這韓家是羿府的遠親,羿老爺和韓家的家主是表親,來的韓雨華算是羿元楓的表哥。這兩家平日裡也是不怎麼來往,可能是因為羿元楓常年病痛的關係,基本也是過年過節送個禮也就罷了。
韓雨華上了樓,遠遠瞧見羿元楓坐在上首,微微的行了禮,羿元楓也是微微頷首。
“賀家到!”賀家的來訪讓船上眾人盯著樓梯的位置,整個景州啊,除了羿家的生意之外就是賀家了,賀家的生意比起羿家可是大多了,從藥房開始一直到酒樓、客棧、到青樓各大行業都有涉及,相當於壟斷了整個景州城的產業,在景州誰不知道做生意要看賀家的臉色,稍不如意可能都會麵臨破產甚至官司。一般人不敢惹他。
連羿府都有時候要吃些苦頭,也隻能維持溫飽罷了。
賀家運挺著個大腹便便的肚子,走路帶風,讓整座船震動不已,賀家運遠遠瞧見了宦雅旭,也是微微的行禮,“見過知府大人!”
宦雅旭知道他的行禮方式,有些不爽,但也是不敢發作,“賀老板,請坐。”
賀家的座位自然是下首,正好坐在了羿元楓的對麵,瞧見了羿元楓的樣子,心裡有些一動“哎呀呀,這不是羿家的當家女公子嗎?你看看這臉色還是入慘白一番,這不,我準備了一顆千年老參,等著女公子呢?”
羿元楓站了起來,“多謝賀老板,我若吃了這參不好,怎麼對得起賀老板的好意啊?”
“女公子客氣嘍!”賀家運將隨從旁邊的參親自遞給羿元楓。
羿元楓也是客氣的接過,遞給權鳴玉,坐了下來。
賀家運也坐了下來,不自覺的盯著羿元楓看了幾眼,嘴角不自覺的微笑了。
羿元楓自然是知道賀家運的眼色,不去撞上,低頭沉思。
宦雅旭見人員到齊,站了起來“今日,我代表景州知府與民同樂,來上酒!”
早有仆人們將一壇壇救端了上來,酒香沿著蓋子散發出來,一看便知道是陳年的好酒,在大禹國釀酒是官府才有權力釀酒的地方,若是私人釀酒可是要抄沒家產,流放三千裡的,官府釀的酒是一部分拿出來售賣,另一部分自然是作為知府的私藏可以隨意飲用,這次宦雅旭把酒拿出來,可見與民同樂的。
羿元楓的那壇酒,早就被宦雅旭換成了一般茶水,念著羿元楓“大病初愈”,所以才體恤她。
這知名的酒果然就是不一樣,酒香甜清冽,也不覺得醉人。
酒過三巡,羿元楓見眾人已經喝的差不多了,突然跪了下來,“民女有冤情,請知府大人明察!”